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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溪

《流溪》是林棹创作的长篇小说,首发于《收获长篇专号2019夏卷》,并于2020年4月由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单行本。该作品讲述了小城女性张枣儿的成长史,她努力寻找心灵的慰藉,却遭遇一片狼藉的生活。《流溪》是一个关于“欺骗”的文本,张枣儿是一个不可信叙述者,她是天真少女、狂人、骗子,抑或三者皆是。

内容简介

《流溪》分为十章,以女主人公张枣儿的叙述展开,勾连起千禧年、童年创伤和情欲游戏,底色是以施暴的父亲和绝望的母亲为核心的家族悲剧缩影。女孩张枣儿从高中到大学,经历了因父亲出轨导致的父母婚姻破裂、与浪荡情人杨白马的相遇与分手、母亲的自杀与父亲的二婚得子,如流星坠落般,她在回忆中讲述自己如何一步步从天真少女成为杀弟罪犯的过程。

人物介绍

张枣儿

张枣儿在广东省沿海小城出生,自小有一种“家传的对植物的隐秘崇拜”,后来成为园林专业的学生。在她看来,树可以钉住空间,也可以钉住人物。张枣儿在暴力的家庭关系中成长,周旋于浪荡的情人、破碎的母亲、暴戾的父亲之间,她不断地筑梦却也不断地经历梦碎,最终成为杀弟凶手。

作品鉴赏

主题思想

《流溪》呈现了一个鲜明的主题:原生家庭、童年回忆与创伤,对一个人的影响。小说中女主人公生活在充满暴力与偏见的传统男权家庭,爷爷、爸爸、叔叔“无一不打老婆”,父亲出轨而理直气壮。成长在暴力中的张枣儿曾有一段控诉:“你们聊打的时候,总爱聊那种大的、广大的、巨大的打,一个人对一国人的打,一百人对一亿人的打。我们也应该看看玲珑的、方寸间的、关起门的打”。她直接指出,三口之家的“独裁暴君”与罗马帝国的君主没有区别,一个小家庭里发生的暴力,和战场上的屠杀在本质上一致,暴力就是暴力本身。但这是张枣儿在全篇中唯一一次表露出“愤怒”。更多时候,她对家庭中的种种不堪有着异于同龄人的冷漠与疏离,她趋于静止、耽于幻想,常以第一人称视角沉浸在记忆与虚幻中,又以第三人称视角居高临下地审视家庭的不幸。拒绝进入,像是对自己的家庭与人生进行冷静的批注,又像是不屑一顾地看着母亲极力而徒劳地维系家庭和婚姻。

艺术特色

《流溪》是一个关于“欺骗”的文本,很难辨认张枣儿究竟是天真少女、狂人、骗子抑或三证齐全,也很难厘清话语修辞与个体实践究竟在何处产生了裂隙,使张枣儿周旋于父亲、母亲、情人之间,却又闪烁、可疑、无法估定。例如作者正叙述张枣儿和情人的日常相处,思绪却又回到中学时代,但并不在此处停留,而是利用站在高中时期的“我”的回忆将童年秘史和盘托出。在刻意制造混乱的记忆里,作者缓缓安明告示,“好吧,我要开始讲鞋盒的事了”——那个童年的家中翻出的鞋盒,父亲的宝物,将一辈子似“吊靴鬼般”地跟着父亲,像“爸爸溺爱的我的小弟弟”。作者紧接着写道:“只是打个比方,我是我们家的独女”,似乎缓解了叙事的紧张。但读至篇尾读者才恍然大悟,这分明是一份罪行的辩护词,也正是“我”,在父亲再婚后杀死了那个取代“我”独女地位的婴孩。成长的时间线上,由于回溯而形成了“二我差”,在童年、少年、青年的历程中,记忆变形、碎片重塑、堆积形成失控感,和“此在”争夺叙事的主权。当然,这种不断增殖的、官能性强的叙述技法会给读者的阅读体验带来挑战,也因而可以理解那些对于作者的批评:文胜于质、混乱拖沓、以词害意等等。但当读者得知《流溪》初稿实为林棹21岁时的作品,属于千禧年时期的文学,似乎又能理解那些不成晓畅文章的语法、大段的少女呓语或者隐喻、极度自我的实验性书写。这是并不成熟的幻觉感,但也因此是具有少年气质的文本。

作品影响

2020年9月15日,《流溪》入选第三届宝珀理想国文学奖决选名单。

2021年10月23日,林棹凭借《流溪》获得“南方文学盛典·2020年度最具潜力新人”。

作者简介

林棹,1984年5月生于深圳市高中时参与网上文学论坛,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做过实境游戏设计师,卖过花种过树。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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