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冇罪
《钟意罪(Love is Not Sin)》,为时83分钟的澳门彩色录像粤语片,文月柔、林淑雯主演,是一部扣扣相连、峰回路转的混集类型片,合了青春片、惊栗片、推理片的类型元素。电视剧导演出身的陈建德把少女心事、恐怖、惊吓、通俗共冶一炉,炮制出一段非一般的爱情三角错。在探索年青主角间的情感及关系方面,敏感而富睿智,同时亦能颠覆众多青春浪漫片的陈腔滥调,为观众带来惊喜。
影片简介
MOON和哥哥是连体双胞胎,直到6岁那年家人才带他们去做分割手术。MOON很幸运地没有留下什么疤痕;而哥哥的情况就不同了,他在前额上留下了一个窟窿,能看到里面的脑袋在跳动。本来医生为他安装了一个假脑壳可以把这部分遮住的,可是后来他在一次长达数年的流浪生活中把这个假脑壳弄丢了。所以他必须一直戴着渔夫帽来掩饰。
哥哥为什么会去流浪呢?因为他的父母不喜欢这个畸形儿,加上他和妹妹亲密无间,两人经常搂抱亲吻,父母担心他们会做出不伦的事情来,重蹈自己的覆辙(因为他们的父母本来就是兄妹结合!),所以把哥哥赶出了家门。但年迈的爷爷非常喜欢这对兄妹,为了不让爷爷担心,MOON在哥哥流浪的那几年,经常把自己打扮成哥哥的模样,直到爷爷去世。(所以雯雯有一次看到MOON作男孩打扮,而且神色慌张)
有一天哥哥终于回来了,兄妹相聚欢喜非常,但哥哥明白如果被父母知道了又要赶他走的,所以他一直躲藏在杂物房里生活,不让父母发现。但是每天晚上他们依然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就像小时候一样,亲密无间。(所以雯雯会在MOON的房间里看到哥哥)
终于有一天,兄妹临睡前忘了锁门,次日早晨被父母发现了,震惊,愤怒,爸爸又要再次把哥哥赶走,妈妈不同意,两人发生激烈的争吵,最后大打出手,互相砍死了。从此兄妹成了孤儿,相依为命。妹妹继续上学,哥哥每天看管士多店的生意。(雯雯正式开始暗恋哥哥)
澳门回归的那天晚上,当雯雯在烟花夜色中告诉MOON,她喜欢她的哥哥时,MOON深受打击,因为她最爱的人竟然爱上了自己的哥哥。MOON一路狂奔回到家,在厕所里用刀子狠命戳自己的大腿,哥哥抓住她的手制止她,并深情地对妹妹说:“MOON,哥哥不会离开你的,哥哥会永远跟你在一起......”,不料MOON在激动中竟错手把哥哥杀死了!(这场戏拍得很到位,触目惊心,文月柔也演得很好)
MOON把哥哥的尸体藏在士多店的冷冻柜里,每天晚上都把哥哥拿出来,仍然和他一起睡觉。哥哥在生的时候,兄妹之间就已经有一种特异功能,就是不用说话,不用见面,都能感觉到对方在想什么,心灵相通。即使在哥哥死后亦是如此!他们每天晚上仍然可以交谈,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
有一天,一个越洋电话打到士多店来,是身在澳洲读书的雯雯。MOON接到这个电话,内心深处可以感受到哥哥的欢喜,其实也就是她自己的欢喜,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于是,MOON以哥哥的身份和雯雯每天通电话,就这样一直陪伴着雯雯渡过了4年的大学时光。
雯雯毕业后回到澳门,马上到士多店寻找MOON的哥哥,但是MOON说她的哥哥已经死了很多年了,雯雯自然无法相信,偷偷在MOON的家里四处搜寻哥哥的踪迹。一天晚上,雯雯睡觉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抚摸她的面庞,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戴着渔夫帽的哥哥,她非常激动,和他长久地拥抱在一起。当然,其实这个人是打扮成哥哥模样的阿MOON。
第二天雯雯闯入阿MOON家里,急切地寻找哥哥,突然在杂物房里看到了什么,吓得晕了过去(我也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在迷迷糊糊中,雯雯听到MOON和哥哥的声音,他们在商量把雯雯抬到MOON的房里去。雯雯醒来以后,质问MOON,到底把哥哥藏到哪里去了,因为她刚才明明听到他的声音。MOON仍然拒绝透露。
当天晚上,当雯雯来到MOON的房门外,准备再次闯入时,她又听到了哥哥和MOON交谈的声音,哥哥说:“你让她回澳洲去算了”,MOON说:“你不可以对她这样不负责任的,她很喜欢你啊”,哥哥说:“是你喜欢罢了,你自己要吧”.....雯雯激动地撞入,大声喊:“你们别再欺骗我们了!”此时,她终于看到了......MOON和哥哥的尸体面对面地坐在地上......
导演阐述
这是一套全部场景和外景都在澳门拍摄的澳门本土制作的数码电影。而除了我、和其中一个临时拉夫的主要演员外,其余全部演员和工作人员都是澳门人。(其实我也算是大半个,因为我大部分的小学课程、中一、和中二上学期都在澳门念书。父、母、前妻和两个女儿都是澳门人。)但真的有必要这样严格分类吗?
谈到澳门电影,这并非第一套,但极有可能是历来澳门本土制作电影中最具争议性的一套!都是因为其中的某些观点吧。(例如是否每样东西都要分类和卷标。)可是在片中我都没有为观众提供任何标准答案,我只是提出了问题……或者提供了另一个角度去看这些问题。而唯一大胆地强加了自己立场的,相信就是:只要不伤害任何人的话,钟意,应该不是什么罪过吧。
导演介绍
陈建德于1962年香港特别行政区出生,小学及中学在澳港两地就读。85年毕业于多伦多大学。88年考进电视广播电影部,先后任职卓伯棠先生及李惠民先生的副导演。89年随恩师李惠民踏足电影行业。曾执导《一个平凡的星期天》(1993),《摩登菩呢提》(1995),《蛇蝎夜合花》(1995),《逆天者》(2001)。
导演访问
夺亚洲数码录像竞赛金奖的《钟意冇罪》,是罕有的半澳门作品。一半,因为导演陈建德是半个澳门人,长期于港澳两地游走。全片在澳门拍摄,但又不是有太多澳门城市空间的描述。不过就主题而言,这是否澳门作品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其满是颠覆性与玩笑的态度,未到最后一刻未知结局。据云现场反应是:女观众尤其喜欢,但少人却却有被故事骗了的感觉,而这,正好是导演悉心经营的「陷阱」。「全片是在理性与玩耍之间游走,刺激之后又有甜头,不拘一格,这可能是令部分观众明白不明白的原因。」
导演表示,要给观众解释,观众已觉得不够畅快了。但观众的反应可以理解,因为《钟意冇罪》绝非普通的年青人豆芽情怀,反而是一部扣扣相连峰回路转的混集类型片,糅合了青春片、惊栗片、推理片的类型元素。全片最令人留有印象的,是以一把男性画外音去说故事,此声音充满个性语带反讽,令观众生起疑团,不知应否相信它。到最后结局揭盅,观众自然知道这其实是哪一角色的叙事观点,继而恍然大悟,大叫一声:原来是这样。而正正是这种种游戏,令人看得极富趣味。
故事取材自朋友的近似经历,但陈建德事后发现,故事的人物遭遇,也有其自身经验。例如他少年时遭家庭送往澳门寄宿,同样体会分离的现实。而片中的身份题旨也是陈建德少时的疑问:「细个时有同学对我说:你系澳门人!彷似是一个较差的人种。后来母亲有一句更甚,她自己虽是澳门人,但她会对我说:你有乜理由躲在坑渠窿?」由此陈建德慢慢想到,自己究竟是澳门人还是香港人的疑惑。事实上,《钟意冇罪》也是讲角色的自我质疑,「它讲的是角色的口不对心,明明钟意但又不肯认。」
「这剧本前后写了两年。我八八年入电视台,曾在电影圈工作,这故事也是我对电影的看法。自己钟意的东西,其实始终会响度。」影片其中一样最大的挑战,是寻找适合的演员。全片演员都非职业,多为朋友介绍。最难找的是雯雯的角色。至于众多少女群戏场面,导演主要讲了重点后,就由演员自由发挥,包括那些粗口对白。
作为澳门电影,澳门观众的反应如何?「很有趣,澳门观众的反应跟香港特别行政区的很不同。不少澳门观众说不知我想讲乜。要我解才明白。而香港观众就大致明白。这可能是一个电影文化发展较好的地方与电影文化才正发展的地方的分别吧。」
所获奖项
2003年度香港国际电影节数码录像金奖
第1届澳洲DownUnder国际电影节最佳原作剧本奖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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