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皋
韦皋(公元745年-公元805年),字城武,京兆府万年县(西安市)人,唐朝政治家、军事家、诗人。韦皋出自京兆韦氏中的东眷韦氏城公房,为天宝蓝田县尉韦贲之子。
李豫大历初年(公元766年),韦皋由建陵挽郎调任华州参军一职,后升任使府监察御史。建中二年(公元781年),宰相张镒出镇州,任濠州刺史,向朝廷推荐韦皋担任营田判官兼殿中侍御史,权知陇县行营留后事。建中四年(公元783年)泾原兵变爆发,李适前往乾县(西安乾县)避难,韦皋多次拒绝叛军招抚,后被唐德宗授予奉义军节度使一职。
兴元二年(公元785年),韦皋出镇蜀州,担任成都市尹、剑南西川节度使,掌管蜀中的军政大事。贞元十三年(公元797年),韦皋出兵收复被吐蕃占领已久的巂州失地(四川省西昌市)。贞元十七年(公元801年),韦皋大破吐蕃十万主力,俘虏吐蕃大相论莽热,被封为南康郡王,世称“韦南康”。贞元二十一年(公元805年),韦皋因病去世,享年六十一岁,谥号“忠武”。
韦皋治蜀二十一年间,轻徭薄赋劝课农桑,采取与民休养生息的治理策略深得当地民众爱戴。在军事上联合南诏招抚西南诸族,多次出兵打败吐蕃军队收复失地,为唐朝西南地区安定立下汗马功劳。关于韦皋其人后世褒贬不一,南宋著名政治家王十朋在《答潼川运使何舍人》一文中曾盛赞韦皋,称依韦皋之贤,视青天其如平地。而明末清初思想家王夫之则认为韦皋不过百里之才,虽然看似立有大功实则其所作所为后患无穷。
生平经历
早年经历
李隆基天宝四载(公元745年),韦皋在京兆府万年县出生,出身于京兆韦氏中的东眷韦氏郿城公房。京兆韦氏历史悠久族中人才辈出,在朝担任高官者不计其数,为当时著名的显宦高门。民间有谚语称:“城南韦杜,离天尺五”,正是韦氏家族鼎盛繁荣的真实写照。传至韦皋这一代时,虽然韦皋的父亲韦贲在朝中担任蓝田县尉一职,但是家族势力已经远不如前。李豫大历初年(公元766年),韦皋由建陵挽郎调任华州参军一职,后升任使府监察御史。建中二年(公元781年),在丞相张镒的推荐下,朝廷任命韦皋为营田判官兼殿中侍御史,权知陇县行营留后事。
拒投叛军
建中四年(公元783年)十月,前往淮西平叛的泾原军途经长安时不满朝廷赏赐微薄,军队发生哗变,李适离开长安前往乾县(西安乾县)避难。此后叛军攻陷长安,奉前太尉朱泚为主,朱泚假以迎唐德宗回朝为名率领大军逼近奉天,凤翔兵马使李楚琳等人纷纷望风而降陇县(陕西陇县)守军将领牛守光为朱泚旧部,计划以拥护韦皋担任节度使将韦皋骗来杀死,然后率部投奔朱泚,韦皋得知消息后对牛守光见防备甚严,牛守光见自己阴谋败露便率领部下离开陇州。
牛守光等人离开陇州后,恰好与朱泚派去招降韦皋的使者相遇,两人交谈后,牛守光便与使者一同回到陇州。韦皋假装接受朱泚授予他御史中丞的任命,看到牛守光回来十分惊讶,问他为何不辞而别。牛守光称之前离开是不知道韦皋想法,如今韦皋已经接受朱泚招降,日后也可以一起建功立业,后牛守光在韦皋的劝说下卸下兵器入城。次日,韦皋以牛守光等人接风洗尘的名义请他们前来赴宴,并且提前在屋子里安排好伏兵。牛守光等叛军如约参与宴会,正当他们交杯换盏气氛热烈之际,韦皋安排伏兵趁势杀出将牛守光等叛军党羽杀死,还安排一人回去给朱泚报信。
朱泚后来又派使者任命韦皋担任凤翔节度使,韦皋仍然拒绝投降,并且将朱泚使者杀死。大臣萧复得知后,认为韦皋位卑权轻其忠君爱国行为可嘉,建议李适特设忠义军以褒奖韦皋,从而使天下臣民知晓逆顺的道理,唐德宗赞同萧复的看法。同年唐朝任命韦皋为御史大夫兼陇县刺史,特设义军由韦皋担任奉义军节度使。韦皋在城中积极整顿备战,与将士们血起誓,表示自己誓死效忠大唐的决心,还派遣使者前往吐蕃请求援兵。十一月,德宗加授韦皋为检校礼部尚书。兴元元年(784年)七月,叛乱平息后唐德宗返回长安,召韦皋还朝担任左金吾卫将军,随后不久将韦皋升为左金吾卫大将军。
招抚西南蛮
自安史之乱爆发后,吐蕃趁唐朝陷于内乱之际趁机侵占陇右之地,此后数十年间吐蕃频频在西南等地挑起事端,进而向唐朝讹诈巨额财物。在大唐西南部与南诏之间,有很多蛮族散居在此,他们在唐朝和吐蕃两国之间摇摆不定。
贞元元年(785年)六月,韦皋被李适任命为成都市尹、剑南西川节度使,接替张延赏出镇西川。为削弱吐蕃力量,韦皋决定招抚剑南道南部的西南诸部,市中区(眉山市)绥山县笼川生獠首领甫枳兄弟对唐朝敌意很大,他们挑拨生蛮部落一同反对唐朝统治。韦皋率领大军前往平叛,杀死甫枳兄弟,招降蛮部首领勇等。有人建议在东凌界增设栅栏以防卫蛮人入侵,韦皋并没有采纳。此后韦皋杀死与吐蕃结盟的东蛮首领怀梦冲,令择蛮部其他人为王,对于不愿与唐朝合作的西南诸部,韦皋对其进行严厉的军事打击使其归顺。对于那些忠于大唐的西南诸族,韦皋对其优待安抚,并且在修城筑堡让前来归降的蛮族得以安居。在韦皋的招抚之下,西南诸蛮部纷纷背离吐蕃归顺于大唐。
联合南诏
贞元四年(公元788年),吐蕃调集十万军队,准备入侵唐朝西川之地,南诏亦征调军队随吐蕃作战。韦皋从蛮部处得知南诏国不满吐蕃甚久,只是碍于吐蕃势大不敢逆,决定实施反间计离间吐蕃与南诏关系。韦皋先致信南诏王异牟寻,希望他可以和唐朝合作讨伐吐蕃,又借东蛮之口将此事泄露与吐蕃得知。吐蕃闻讯后为防南诏与大唐勾结,于是派遣两万前往会川(渭源县),断绝南诏与川蜀之地的道路。南诏王异牟寻大怒率领军队返回国内,吐蕃与南诏关系日益恶劣。
贞元五年(公元789年)二月,韦皋再次致信与南诏王异牟寻表示南诏国受吐蕃压迫日久,若是与大唐联合讨伐吐蕃,定能报仇雪恨。韦皋还向异牟寻透露回鹘多次遣使上书,商谈和大唐联合出兵吐蕃之事,目前皇上还没有作出答复。若是唐朝与回鹘联合,到时候恐怕南诏就会错失良机,希望异牟寻可以尽快给予回复。此后数年间,韦皋多次致信与异牟寻,但是始终没有得到答复。
贞元七年(公元791年)六月,韦皋派遣使者段忠义前往南诏致信与南诏王。吐蕃得知段忠义在南诏国后,亦派遣使者前往南诏询问缘由,异牟寻告知吐蕃使者,段忠义本为阁罗凤使者,此番前来南诏只为归国并无他谋。吐蕃方面并不相信异牟寻的说辞,逼迫南诏遣数名大臣之子出质吐蕃,南诏国内上下对吐蕃越发愤恨,双方调集军队以作防备。贞元九年五月(公元793年),异牟寻暗中派遣三名使者各自携带生金、朱砂石、书信前往成都市会见韦皋,表示自己愿意弃蕃投唐。贞元十年(公元794年)春正月,韦皋派遣使者崔佐时出使南诏,传诏李适诏书,当时恰好吐蕃的使者也在南诏国内。异牟寻不欲让吐蕃得知自己已经弃蕃投唐,于是建议崔佐时便装易服,被崔佐时严词拒绝。异牟寻迫不得已趁夜色迎接崔佐时,在崔佐时等人的劝说之下,异牟寻杀死在南诏的吐蕃使者。同年,异牟寻趁吐蕃与回鹘争北庭之际,率领南诏士兵突袭吐蕃,取吐蕃铁桥等十六城。贞元十年(公元794年),天宝使者崔佐时与南诏王异牟寻会盟于点苍山,南诏正式归顺唐朝。
征伐吐蕃
贞元四年(公元788年),吐蕃十万大军兵分多路,攻打唐朝东蛮、两林、骠旁、东蛮、清溪关、寇铜山等地,韦皋派遣黎州刺史韦晋等与东蛮联合抗敌,在清溪关大破吐蕃军队,吐蕃被迫退军,唐朝声威大震。贞元四年(公元788年)十一月,吐蕃为报兵败清溪关之仇,率领三万士兵分兵攻打清溪关和东蛮,韦皋安排黎州刺史韦晋率领军队在要冲城驻守,以抵御吐蕃军队进攻。刘朝彩等人则挥师出关,与吐蕃军队激战,贞元十年(公元788年)十一月十九日,吐蕃军队被唐朝打得大败。
贞元五年(公元789年)十月,韦皋反守为攻,派遣大将王有道率军与东蛮、两林蛮在巂州(西昌市)与吐蕃军队大战,此役中王有道军队杀死吐蕃悍将大兵马使起藏遮遮,斩首敌军两千余众,俘获牛马、财物等不胜其数。贞元十三年(公元797年),唐军收复巂州全境。此役之后吐蕃遭到重创,唐朝西南局势得以稳定下来,朝廷加授韦皋为检校吏部尚书。
贞元八年(公元793年)九月,韦皋出兵攻打吐蕃维州(理县)大胜,生擒吐蕃将领论赞热。贞元九年(公元794年)二月,唐朝准备修筑盐州城,为避免在筑城的时候受到吐蕃攻击,李适令泾原、山南、剑南道各自出兵深入吐蕃,来牵制吐蕃军队。韦皋命大将董、张芬从西山、灵关出兵,董勔、张芬率领唐军击败吐蕃通鹤军并且攻陷俄和城多地,进逼维州,击退前来支援的吐蕃南道元帅论莽热,攻破吐蕃栅堡五十余所。此后数年间吐蕃与唐朝的对抗中渐渐落于下风,原先依附于吐蕃的藩将纷纷转投大唐。贞元十五年(公元799年),南昭王异牟寻想要联合韦皋一同攻打吐蕃,由于尚未准备充分,韦皋婉拒了异牟寻提议约定以后一同出兵。同年十二月,吐蕃发兵五万攻打巂州与南诏,韦皋与异牟寻派兵抵御。吐蕃久攻不下,无奈之下被迫撤军。
贞元十七年(公元801年),吐蕃为扭转对唐战争颓势,大规模出兵攻打唐朝灵州、朔州市、麟州等地。七月二十九日麟州(神木市北)陷落,吐蕃在麟州大掠而还,唐廷京师震动。韦皋奉李适诏令,集合五万军队分兵九路深入吐蕃腹地,自七月至九月短短两月时间,韦皋军队转战两千余里、破七城陷五镇,斩首上万俘敌六千,三千藩兵归降。之后韦皋乘胜追击,兵围吐蕃战略要地维州,以诱敌之计大破前来解维州之围的十万藩兵,生擒吐蕃大相论莽热。此战吐蕃元气大伤,无力再对唐朝发起大规模进攻,韦皋也因战功卓著被唐德宗封为南康郡王。
因病去世
贞元二十一年(公元805年)正月二十三日,唐德宗去世,其子李诵即位。同年三月,韦皋被唐顺宗加拜为检校太尉。当时唐顺宗体弱多病,朝中政权政事多托由亲信王叔文、王伾、李忠言三人处理。韦皋向朝廷请求统领剑南三川,私下派遣属官刘辟前往京师,拜见王叔文。刘辟声称自己主要是代表韦皋向王叔文释放善意,王叔文出力帮助韦皋获得剑南三川之地,韦皋定然不会亏待王叔文。如果王叔文不愿意帮助韦皋,那么韦皋也不会对王叔文客气。王叔文闻言大怒,想要将刘辟处死,大臣韦执谊对此坚决反对,后私下将刘辟放归西川。王叔文在李诵的支持下,反对藩镇割据并且采取了一系列加强中央集权的措施。为防日后王叔文等人对已不利,韦皋上表朝廷拥护太子监国,并且建议太子驱除王叔文等人。贞元二十一年(公元805年)八月,韦皋因病去世,享年六十一岁,谥号“忠武”。
主要成就
民族
韦皋出镇西川后,对西南诸蛮采取分而治之的策略。除那些对唐朝心怀异志的西南诸蛮进行了严厉军事打击,韦皋对那些心向大唐的部落采取优待安抚策略,多次上书请李适为蛮部首领赐予官职。除在西川修城筑堡供蛮人居住以外,韦皋还在成都市设立学校,向蛮族子弟传授中原知识,有利于不同民族之间的文化交流。
经济
韦皋针对蜀地交通不便的情况,派人前往西南山区实地考察,在当地设驿站,率领军队修建了清溪道和石门道,使得云南省至四川省之地往来畅通,公元8世纪末9世纪初,韦皋联合南诏重创吐蕃后,重启天宝南方丝绸之路,前来蜀州交易的中外商旅往来不绝,促进了当地经济发展。
宗教
韦皋本人崇信佛教,在其治蜀期间用自己的俸禄,继续修建乐山大佛。自贞元五年(公元789年)至贞元十九年(公安803年),韦皋捐献五十余万两银钱,终于完成乐山大佛从膝到莲座的收尾工作。韦皋为乐山大佛完工,特作《嘉州凌云寺大弥勒佛石像记》,讲述了乐山大佛自修建以来经历种种艰难,最终筑成的故事。
军事
韦皋对自己手下将士关怀备至,除发放丰厚的饷银之外,当有士兵遇到婚丧嫁娶等人生大事时,所需费用也皆由韦皋帮他们承担。士兵们深受感动,对韦皋忠心耿耿,作战时纷纷不畏生死勇猛向前,韦皋凭此在蜀地得以站稳脚跟。根据《新唐书》记载,韦皋治蜀二十一年间,击退来犯吐蕃军队四十八万,俘获吐蕃节度、都督、城主等军官数千名,斩首五万余,缴获牛羊二十五万,收复被吐蕃占领的巂州、维州等多地,对维护唐朝西南边防稳定作出了巨大贡献。
外交
韦皋担任剑南节度使后,通过境内的东蛮等势力多次向南诏释放善意。在经过长期交涉,南诏国王异牟寻最终决定与吐蕃决裂。贞元十年(公元794年),天宝使者崔佐时与南诏王异牟寻会盟于点苍山,南诏与唐朝正式结盟,结束了长达四十余年的唐朝与南诏对抗局面。南诏与唐朝结盟后,多次出兵攻打吐蕃,削弱了吐蕃实力,为后来的维州大捷创造了条件。贞元十七年(公元801年),骠国国王通过南诏献上《骠国乐》,韦皋对骠国乐器深感惊奇,令画师画下《骠国乐》舞者舞姿和乐器形状,向朝廷汇报此事。贞元十八年(公元802年),骠国乐使团到达长安,为李适及文武百官献上歌舞,深得君臣上下赞许。骠国献乐后不久,唐朝便与骠国建立了友好的外交关系。
音乐
韦皋在南诏王异牟寻所献《奉圣乐舞》基础上,重新创作出《南诏奉圣乐》。韦皋所创作的《南诏奉圣乐》,既保留了南诏歌舞独特的异域风情,又与大唐流行的燕乐加以融合。其内容丰富多样,气势浩荡磅礴,为不可多得的上等大型歌舞佳作。贞元十六年(公元800年)正月,《南诏奉圣乐》赴长安献演,在京城引起巨大轰动,对后世音乐的发展影响深远。
轶事传闻
武侯转世
韦皋出生后一月,家人在府中为他举办盛大的满月宴,请了很多僧人来府中作客。当日,有一位长得很丑的胡僧不请自来,韦府仆人们对胡僧这种行为极为愤怒,就给胡僧安排最差的席位,让他坐在院中吃饭。等大家吃完后,韦皋家人将韦皋抱出,请群僧为孩子祷祝。胡僧突然上前对着韦皋说:“久别不见,君可安好?”年幼的韦皋看到胡僧后,也十分开心。看到这一幕,大家都觉得很奇怪,便询问胡僧缘由。胡僧并不愿意回答,后来在韦家人一再追问之下,这才告知原因。根据胡僧的说法,韦皋并不是寻常孩子,而是三国时期蜀汉诸葛亮转世。自己住在剑门时与诸葛亮交情甚好,得知故人降生在此,专程前来拜访。而且还预言说韦皋日后会成为蜀州统帅,受到蜀人的祝福。后来,果然如胡僧所说,韦皋被李适封为剑南西川节度使,治蜀长达二十余年,深得蜀人爱戴。
不识贵婿
唐朝宰相张延赏想为女儿挑选夫婿,然而选了很久,始终没有人能让他满意。张延赏的妻子苗夫人有识人之能,她认为新科进士韦皋不同寻常,日后前途定然不可估量。在苗氏建议下,张延赏将女儿嫁给韦皋。婚后,尚未发际的韦皋与妻子一同寄居住在岳父府上,除岳母苗氏以外府中人对韦皋十分不屑。韦皋在妻子的劝说下,决定奋发图强离家远行寻找机会。五年后,韦皋平息泾原兵变时立下大功,改名韩翱。李适任命他接替张延赏出镇西川,韦皋快要到达西川府城时,有人告诉张延赏说接替他职位的人叫韦皋,是朝廷的金吾将军。张延赏夫人苗氏认为这个金吾将军韦皋就是他们的女婿,而张延赏认为苗夫人说的不对,表示接替他的韦皋只不过是和女婿韦皋同名而已。等到第二天,韦皋到达西川府城后,张延赏十分羞愧,承认自己没有识人之明。
两世情缘
韦皋少时在江夏姜郡守家中寄居,姜郡守之子姜荆宝对韦皋极为敬重,为避免府中人招待不周,姜荆宝常常派侍女玉萧前往照顾韦皋。在长期的相处之中韦皋与侍女玉萧相爱,两人立下白首之誓。就这样又过了几年,韦皋家人写信召韦皋回家。韦皋与玉萧离别时,希望玉萧可以等自己五到七年,并且许诺考中功名后就来娶玉萧,又留玉指环作为信物。玉萧等了八年见韦皋一直没有来接自己,心灰意冷之下绝食而亡。韦皋担任剑南节度使后,意外见到狱中的少时好友荆宝,从他口中得知玉萧身亡一事,韦皋伤心欲绝之下请道士作法与玉萧亡魂相见,玉萧称来世在与韦皋再续前缘。十二年后韦皋过生日时,他的一名下属送给他一名歌女,其中有一歌女号为玉萧,中指上纹路与旧时韦皋所赠玉萧玉戒指纹路相同。
人物评价
唐德宗李适在《答韦皋谢颁示政刑箴表批》一文中盛赞韦皋称:“卿道赞元化,志宣大,爰勒贞,躬自染翰,克尽事君之节,益嘉将顺之心。”唐德宗对韦皋十分欣赏,认为韦皋志向远大文武兼备,又对朝廷忠心耿耿,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后晋大臣刘昫在《旧唐书》中评价韦皋在唐朝江山风雨飘摇之际,挺身而出力挽狂澜,可以称得上是忠臣。然而韦皋晚年时被小人刘辟迷惑,欲统治蜀、巴、益三州之地,足见其野心之大。
唐朝大臣李肇认为韦皋镇守西川多年功勋卓著,仅次于平定安史之乱对唐朝有着再造大恩的汾阳王郭子仪。
南宋著名政治家王十朋在《答潼川运使何舍人》一文中曾盛赞韦皋,称依韦皋之贤,视青天其如平地。
明末清初思想家王夫之则认为韦皋不过百里之才,虽然看似立有大功实则其所作所为后患无穷。
唐文宗太和三年(公元829年),南诏国大肆举兵犯境,成都频频告急。后唐朝调兵遣将经过数月激战,终于击溃南诏军队收复失地。唐代权臣李德裕担任西川节度使时,认为此役之祸因在于韦皋。正是当年韦皋实行与南诏交好的策略,才导致西川边防松懈。
历史学家向达认为唐朝杜如晦五世孙杜元颖镇蜀期间忽视边防建设,只顾在民间大肆搜罗奇珍异宝来讨好皇帝,才导致太和三年南诏大举入侵西川。李德裕将此役责任推于韦皋身上,其目的为减轻杜元颖罪责。
历史学家崔瑞德认为,韦皋在其任职西川节度使二十余年内,出色完成了朝廷任务。即保证了中国西南地区境内稳定,同时在面对异族侵扰时进行了强有力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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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南康纪功碑
韦南康纪功碑位于四川省简阳市人民公园西侧。韦皋大破吐蕃后,李适韦褒奖韦皋亲自作序命人刻韦南康纪功碑四座,分别立于宜宾市、资中市、眉山市、简阳市。韦南纪功碑正面刻德宗御制文,背面刻韦皋奏谢表与德宗表批。由于年代久远,现存唯有简阳的韦南康纪功碑,是后世研究南诏与吐蕃史的珍贵史料。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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