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雄山建筑遗址
西汉 五华 狮雄山建筑遗址 位于五华县华城镇塔岗村狮雄山的南面山岗。属西汉南越国时期。1982年发现。遗址面积1万多平方米。1984~1990年发掘768平方米,2012年遗址扩至28万平方米。在山岗东面平台揭露出一处回廊形宫殿基址,东回廊依山势而筑,北高南低,全长34米,内宽2米,廊外侧为土筑墙体,墙高0.5米~1.3米不等,宽1.6米,外沿用河卵石砌散水面。墙内有柱洞遗迹,柱距2米~2.5米。南回廊残长11米,北回廊残长17米,宽度不明。三面回廊围绕着一处高台,主体建筑已被毁,各处回廊均有通向高台的踏步台阶。整体面积约为1400平方米。遗址内出土大量绳纹板瓦、筒瓦,内壁有乳点纹。有少量瓦当,饰卷云箭镞纹,个别中心有“定”字反文。出土陶器有罐、盒、碗、盂、网坠、纺轮等,纹饰以方格戳印纹为特征。石器有斧、。还有铁、铜镞等。据遗址位置、遗物年代及有关文献记载综合分析,应为南越国赵佗所筑“长乐台遗址”行宫。
1989年6月广东省人民政府公布为文物保护单位。
填补空白
填补南越国早期历史空白
2012年3月24日,中原地区南方区域考古高峰论坛暨五华狮雄山秦汉遗址研讨会在广东省五华县华城镇狮雄山秦汉建筑遗址举行。来自湖南省、江西省、福建省、广西壮族自治区、海南省、云南省、贵州省、四川省、重庆市、广东等10省(区、市)考古研究所所长,对狮雄山秦汉建筑遗址进行了考察、探讨。
记者随这些专家在狮雄山秦汉遗址中了解到,该遗址发现于1982年的文物普查工作中,1984~1990年,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曾先后4次对该遗址进行过调查和发掘工作,并初步将其定为南越国时期的宫殿建筑遗址。2011年1~12月,为明确狮雄山遗址的年代、布局、结构和性质,进一步加大广东省首批大遗址保护的力度,为遗址公园的科学规划提供充分依据,经国家文物局批准,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对狮雄山遗址进行了第五次调查、勘探和试掘,取得了新的重要发现。
狮雄山遗址出土的秦汉时期遗物十分丰富,包括建筑材料、陶器、石器、铁器以及其他物品。建筑材料是秦汉时期遗存中出土最多的遗物,以板瓦、筒瓦为最,瓦当居次,砖类最少。板瓦、筒瓦外面均饰绳纹,内面以凸麻点纹为主,其次为素面,亦有少数在麻点纹中拍印文字、符号;瓦当纹饰主要为涡树纹,涡点纹等其它纹饰暂未见有完整标本;铺地砖仅发现1块,素面,砖体两面扎有成排圆孔。
陶器包括瓮、罐、壶、、盆、盅、釜、熏炉、钵、器盖、盒、三足小盒、纺轮、网坠、权、丸等。陶质可分为泥质和夹粗砂两系,以泥质陶为主,夹砂陶仅限于釜等少数器物,且泥质陶多数含有细沙。生活用品以轮制为主,少数为手制轮修,器物的耳、足多为捏制成型后加于器身。在装饰方面,主要以印文、弦纹和刻划纹为主:印文中方格纹极为普遍,其次为几何戳印纹,绳纹仅见于釜的下腹部和底部;刻划纹中摩尔纹最为常见,此外还见有篦点纹、锯齿纹等。
石器主要有石凿、石锛、石刀、石矛、磨盘、磨棒等,均为打制和磨制成器。铁器仅见铁釜1件,但残损较甚,难辨器形。
其他物品还包括封泥、铁矿石、碳化植物标本等。部分封泥上印有“定(楬)之印”、“定(楬)丞印”等文字,这些文字,可与上世纪八十年代本遗址所出瓦当上的“定”字相对应,说明了这批封泥的归属。另外,从封泥文字的文例判断,这几目封泥上的文字很可能印自县级职官的印章,也从侧面说明了狮雄山遗址的性质。其他封泥虽无文字,但多有捆绑及所附器物的痕迹。岭南地区的封泥以往仅在广东广州南越王墓、南越王宫署和广西贵县罗泊湾M2等地点出土,数量较少,狮雄山遗址出土的封泥为岭南地区的封泥研究提供了新的材料。
狮雄山遗址并不仅仅是长乐台遗址,而有可能是古代陀城的遗址。
由于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狮雄山遗迹被列入2011年度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的候选名单。
挖出故城
五华县狮雄山挖出“佗城镇”,专家称是南越国前期城址,也有可能就是考古界寻找多年的“佗城”。
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所长王巍以及重庆市、湖南省、福建省、广西壮族自治区、贵州省、湖北等十余省(区、市)的文物考古研究所所长组成考察团,来到广东五华县狮雄山遗址考察。
经过一年多的努力,这里,一座规模宏大的南越国前期城址逐渐浮出水面,重见天日。见多识广的考古学家们发现:这座城址独一无二!
据介绍,狮雄山遗址正冲刺2011 年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
两次考古,发现秦汉城址狮雄山遗址,位于梅州五华县华城镇塔岗村西南。狮雄山地处华城盆地东南部,是一座由南、北两个山岗组成的马鞍形独立山丘,北岗相对高度约58 米,南岗相对高度约45 米,遗址主要分布在地势相对较低的南岗之上。
1982 年,广东省文物管理部门展开了全省范围的文物普查工作,在华城镇普查时,在狮雄山上发现了汉代建筑遗址。1984年~1990 年,经国家文物局批准,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曾联合五华县博物馆先后4次对该遗址进行调查、发掘,并将该遗址推测为南越王赵佗所筑“长乐台遗址”遗址。
2011 年1 月~12 月,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对狮雄山遗址进行了调查、勘探和试掘。专家称:此次考古的一大重要发现,就是这里不是“长乐台”,而是一座宏大的秦汉与南越国密切相关的城址!
引人猜测:是否“佗城镇”?赵佗开国前的“佗城”究竟在哪里?考古学家苦苦找寻了几十年。有人以为在龙川县,因为赵佗曾任龙川县令。结果,到目前为止,挖出来的东西最早只能到唐朝。狮雄山城址的发现,让人们猜测:这里,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佗城”?
年代明确
值得庆幸的是:狮雄山遗址的年代得到了充分的确认。专家推断,狮雄山遗址始建于战国末期(秦朝)。广东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员卜工介绍,之前在广州市发现的罗冈秦墓,里面出土的陶制器皿,和狮雄山遗址出土的部分陶器相同;而罗冈秦墓里,还出土了一把铜戈,铜戈上面刻有“(秦始皇)十四年”字样。由此可以推断狮雄山遗址的年代。
此外,此次考古出土了18 枚极为珍贵的封泥。24 日下午,卜工给大家展示了这些封泥。部分封泥上印有“定楬之印”、“定楬丞印”等文字。卜工以此和秦及西汉的封泥文字以及东汉成书的《说文解字》里的“曷”进行了对比,也得出了与秦封泥相似的结论。
城址明确
考古专家发现,这里不是“长乐台遗址”,而是大规模建筑群,甚至是城址。
此次考古发现了大量秦汉遗迹,主要分布于狮雄山南岗经人工修整的四级平台上。专家介绍,此次考古发现的秦汉时期遗迹包括:壕沟1 条,建筑基址5座,排水沟3 条,陶窑1 座,水井1 座,灰坑21 座,灰沟10 条。
已探明壕沟残长约330 米,距台地边缘3 米~8 米。根据地层及出土遗物分析,壕沟下部堆积的年代为战国末期(秦朝)至西汉早期。壕沟自北、东、南三面包围第三、四级台地,经鞍部和南岗南侧的自然冲沟连至山下的古高坑水和五华河,将人工壕沟与天然河道有机联系起来。专家认为,这是一个“规模宏大的防御系统”。
北区的秦汉建筑基址主要包括四座建筑基址:一号建筑基址位于狮雄山第四级台地的中北部,该建筑基址呈东西向长方形,东西长40 米,南北残宽13~ 15 米。
二号建筑基址位于狮雄山南岗第四级台地南端,平面呈东西向长方形,东西长11.5 米,南北残宽3.5 米。从其平面分布及结合已知考古发掘质料分析,该基址可能为第四级台地南端建筑的残余夯土。三号建筑基址位于第四级台地东北角,东西长15 米,南北长16 米,在其平面上发现柱洞13 个,呈圆形分布。结合已知材料分析,此基址可能为角楼、望楼一类建筑的基础部分。四号建筑基址位于第三级台地的西侧,该建筑基址的西北侧发现了陶窑和窑前堆积坑,东侧发现了铁矿石、矿渣、红烧土、封泥、残铁器等遗物的大型灰坑,这里很可能是手工业作坊区。
初步估计,整个城址面积达34000 平方米。
考古人员介绍,整体来看,狮雄山遗址规模与岭南地区乃至湘、赣地区已知的秦、西汉早期城址相当。可以认为,狮雄山遗址是一座由壕沟和建筑遗迹共同构建的城址,是岭南城址的新类型。
记者在现场发现,城址建立在多层平台之上。卜工介绍,“新类型”体现在它建立在经人工修整的四级平台上,而其他城址,都是建立在平坦且开阔的地理地貌之上。
狮雄山遗址为何如此构筑?非常值得研究。
卜工说,这里是否就是传说中的“佗城镇”,尚不能下明确结论。狮雄山遗址考古,触摸到了南越国建立以前赵佗经营龙川县的重要历史线索,则是毫无疑问的。因此,称为“赵佗故城”也无可厚非。
卜工说,遗址出土了大量的瓦片,但非常奇怪的是:仅仅发现了一块铺地砖,而且是残片。卜工说:这是否能够说明,当时这里是“仓城”,就是存放军用等物资的地方?后来,南越国兴起以后,其性质发生了变化?福建考古研究所所长楼建龙也提出,这里有庞大的防御壕沟,却没有发现其他军事用具,这是否说明其性质早期是军事,后期则改为居住?由于其特殊的构筑模式,此前中国社科院考古所研究员杨鸿勋认为狮雄山遗址先是军事要地,而后是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专家评价:
遗址太稀有太珍贵
著名考古学家麦英豪:考古界上上下下找遍了没找着,在五华狮雄山找到了,这个遗址太稀有、太珍贵。湖南省考古所所长郭伟民:狮雄山遗址确实是很重要的考古发现!这里,应该就是一个秦汉时期县城的所在。通过它,能够反映从楚到秦再到汉的县治的变迁。这是很重要的学术问题。中国大一统帝国的形成,就需要这些极其重要的考古学证据。这比咸阳市挖出宫殿遗址还重要,因为大家都知道,当时国家的中心就在那里。
而在很偏僻的地方找出中原地区帝国大一统形成的考古学证据,这是极其重要的。
参考资料
梅州五华狮雄山挖出赵佗故城:太稀有太珍贵.新浪广东.2014-11-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