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伟
伟(1911—1972),男,原名亓纯祖、亓维祖;1911年10月出生于山东省莱芜东汶南村。曾任四川宝鼎煤矿党委书记。
1972年3月26日去世,享年61岁。
人物简介
1927年考入莱芜县立中学,
1930年考入济南省立高中,
1932年毕业后在莱芜县泉河寺高小任教。
1937年10月下旬参加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
1938年春参加八路军山东抗日游击第四支队,
1939年1月,任泰山特委军事部第一大队供给处长;七县联合办事处成立后,负责粮食工作。
1940年泰山区行政专员公署成立后,任粮食科科长。
1943年11月,任泰历县抗日民主政府代理县长,
1944年5月选为泰历县抗日民主政府县长,后于1944年10月兼管县委工作。
1945年10月,任泰安县县长。
1947年9月,任泰山专署工商管理局局长。是年11月,调任华东工商干部学校校长,不久又调任山东省行政学院训练部主任。
1952~1958年,历任山东矿务局器材处处长,华东煤炭工业管理局基建处处长、计划处处长,济南市与徐州煤矿基建局副局长。
1958~1964年,历任云南省煤炭厅副厅长、党组书记,云南省煤炭工业管理局副局长、党委书记。
1965年1月,任四川渡口宝鼎山煤矿建设指挥部党委书记,
1972年3月26日去世,享年61岁。
先进事迹
1964年5月,中共中央作出了开发攀枝花市的战略决策。亓伟知道后,立即到省里请求到攀枝花开发宝鼎煤田。省委和煤管局党组织让他先来看一看。亓伟离开四季如春的昆明市,头戴草帽,身背水壶,足蹬草鞋,爬上了宝鼎山,仔细观察了煤田,决心把“宝贝”挖出来。
1965年1月,组织上决定正式调亓到攀枝花,他离开妻子儿女来到宝鼎山下,担任宝鼎山煤矿建设指挥部党委书记。这时从七个省市调来的近5000名职工,有的扛着行李,翻山越岭,步行三天三夜才到矿区。当时生活艰苦,亓伟组织职工先搞“三通一住”(通水、通电、通路,解决住房)。他说:“我们眼前这点苦,比起红军爬雪山,红军过草地,吃草根,咽树皮来,算不了什么。大庆人冒严寒、战荒原,练了人,出了油,长了中国人民的志气。我们要以红军和大庆市人为榜样,吃大苦,创大业。”在他的领导下。砌墙无砖,自己动手筑土墙,无瓦,割山草盖房;无木材,有计划地到森林砍伐;无公路,开山挖路;无灯,就用蜡烛、松油枝;无自来水,到金沙江边一盆一盆往上端。很快使职工住下来。
有一个从东北调来的党员科长,见荒野一片,吓哭了,没两天就跑回家,群众十分气愤,影响极坏。亓伟知道后,坚决主张把这人开除出党,撤销一切职务,并立即召开干部大会通报此事。他在会上说:“希望我们的党员干部,真心为国家的富强,人民的幸福,为共产主义事业吃苦在前,冲锋在前。当然,我不能只要求你们这样做,自己却是另一个样。请同志们作证,亓伟这一百多斤就撂在这里了。”
“花木兰”班由彝、傣、纳西等各民族的12个16岁至20岁的姑娘组成,她们提出把盖房用的山草全包下来。于是带上豆腐乳、冷馒头,上山割草。第一天每人只能割30多公斤,回到住地腰背痛,有的低声哭泣。亓伟知道后把班长李祥志找来问,方知姑娘们想妈。亓伟建议开个想妈妈的会。会上,大家谈了对妈妈的回忆。亓伟也谈了自己离家想父母的体会。并说:“我希望你们在想念自己的母亲时,更多地想想祖国这个伟大的母亲,想想怎样使她富强,想想怎样为她做贡献。“花木兰”班的姑娘割了一年茅草,保证了7000多平方米房屋用草。班长李祥志被评为全市著名的“六金花”之一。“花木兰”班被矿区党委称为英雄集体。
新来矿区的工人,生活不习惯,亓伟常到宿舍问寒问暖、查铺。他每天检查一次工人是否喝上了开水;要求食堂做到使工人每天至少能吃上两个肉莱,干部每天能吃上一个最低价格的小菜,价廉物美。为了改善职工生活,发动职工开荒种地,仅1965年全矿区就种植蔬菜106亩。他带领机关干部到医院看望伤病员,工人们常亲切地叫他“贴心书记”。
攀枝花市建设全面上马,煤是建设的关键。亓伟和矿党委商定,首先恢复和扩建小宝鼎煤矿。这个矿1958年永仁县曾经开采,1962年“下马”,是个小煤窑。亓伟带着200人,来到乱石、荒草、木棒交叉的井口,和大家商议如何恢复生产。他对大家说;“困难是等不走的,我们群策群力,豁出去掉下几斤肉,洒下几缸汗,也要劈开宝鼎山,为攀枝花提供宝贵的能源。”在无通风设备情况下,他同几个老工人冒着危险下井探察,发现主、副巷和已垮塌堵塞的回风巷达120米,他们用大锤、钢掘进,电筒照明,棒抬绳拖,经过28个昼夜苦战,日产汽车公司原煤90吨,保证了攀枝花市发电厂投产用煤。28个日日夜夜,亓伟和职工一样没有洗过一次热水澡,没有吃过一块肉,没有见过一片青菜。后来又连续奋战16个月,终于建成年产15万吨的矿井。接着,亓伟又投入太平矿建设。这个矿设计能力为75万吨,他到现场指挥,和工人一起打眼放炮,有时一干10多小时。当副井掘至300米时,有四处断层涌水,他同工人顶着淋头水打眼、放炮、铺轨。一天下来,他站立不住,行路困难。大家劝他回去休息,他说:“一个党的干部不能在群众艰苦奋斗时,自己躺在床上休息。”经38天奋战,全岩大巷单孔月进226米,主副井贯通,工程质量全优,创本矿建设最高记录,受到煤炭工业部的通报表扬。
“文化大革命”爆发,“造反派”罢了亓伟的官。戴上“走资派”、“投敌叛变分子”的帽子,遭受残酷斗争。远在昆明市的妻子也被关进牛棚,14岁的女儿被撵到边疆落户,13岁的女儿被弄去农场劳动,小儿子因为是“走资派”的“狗崽子”,被打掉门牙。亓伟虽受尽折磨,信念不变。宝鼎矿区1968年成立革委会后,亓见矿区生产总上不去,便去找到军代表恳求说:“攀枝花市建设不能缺煤啊,给我工作吧,让我领个采煤队也行,如果需要批斗我,只要捎个信,我不会迟到的。”
1969年12月,周恩来总理代表党中央下达了攀钢集团1970年7月1日出铁的任务。矿区党委根据市委指示,决定开发龙洞矿,解决气肥煤问题。1970年3月,矿区革委会派亓伟去龙洞煤矿当现场指挥,要求在75天内建成日产汽车公司700吨的矿井,为7月1日攀钢出铁保证气肥煤的需要。亓伟心急如焚到了现场,把六十一处掘进队调往主平峒,10天完成150米,创矿区纪录。他不分白天黑夜地工作,深入群众,依靠技术人员和工人,累得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经过75天,日产气肥煤达300吨,继续奋战105天,21万吨矿井基本建成。龙洞初战告捷,亓伟又马不停蹄地于这年7月投入年产90万吨的大宝鼎矿的建井会战。他带领10个掘进队,拉开13个施工面,组织劳动竞赛,矿区职工无不赞扬他的拼命精神。
患病期间
1971年5月的一天,亓伟突然晕倒了。经医院检查,他患肺癌已进入晚期。矿区党委派人护送他去北京市治疗。亓伟住院时间将《共产党宣言》、《为人民服务》读了几遍。他在笔记本上写道:“和民族敌人斗,苦死不怕;和大自然斗,敢字当头;和癌病斗,坚定沉着。活着建设攀枝花市,死了埋在攀枝花!”经手术一个月后出院。医生对他妻子讲,亓伟的癌细胞已经转移,要好好疗养。归途中,他路过昆明市,云南省委准备安排他去温泉疗养:亓伟对妻子说:“书兰,我得回渡口去。”陈书兰知道他从来就是说到做到。第二天下雨,妻子准备要个车送,但被他制止了。亓伟回到攀枝花,一个医生问他,有病为什么不在家休息。他说:“你应该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所以我要回来。我还要动员家里人都来,学习老愚公嘛,愚公子子孙孙挖山不止,我也要教育子孙,建设攀枝花市。”不到三个月,妻儿从昆明迁到了攀枝花。矿区党委同矿区院医生商量后,只好同意他半天工作,半天休息。他又象往常那样,拄着棍子,不分白天黑夜下基层,听汇报,研究工作。由于操劳过度,病情一天天加重,只得再次住进医院。
亓伟病情恶化的消息很快传遍矿山,职工都纷纷赶到医院看望他。在生命垂危之际,亓伟仍笑着说:“同志们不要难过,我不要紧,望你们把攀枝花建设好……我死后,请把我埋在宝鼎山上,让我日日夜夜看着攀枝花出煤、出铁、出钢。”
1972年3月26日,亓伟在渡口煤炭指挥部医院逝世,终年61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