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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威廉

蔡威廉

蔡威廉（1904年6月3日-1939年5月5日），出生于上海市，是二十世纪中国重要的油画画家，也是中国早期美术教育家，以肖像画闻名，为著名学者蔡元培之女。

蔡威廉幼年随父旅居德国、法国和比利时，先后就读于布鲁塞尔美术学院、里昂美术专科学校，专习油画。1928年，威廉返回中原地区，林风眠邀请她入中国美术学院担任西画教授。1929年，在首届全国美术作品展览上，蔡威廉的肖像作品第一次公开展出；同年，蔡威廉为女作家丁玲、林文铮画像。1930年为方于女士画像。1936年，蔡威廉在南京福昌饭店画的一幅《奥地利跳舞女郎》，被国民政府的外交部高价订购，作为送给德国驻华大使陶德曼的重礼。1937年“七七事变”后，国立艺专为避战乱向内地迁移，蔡威廉夫妇一直随校奔波。次年6月，威廉和她的家人定居在浙江丽水火柴厂宿舍区，年底的时候又面临学校裁剪教师，威廉和丈夫均不幸被解，断了经济来源。1939年5月5日，因是产后褥在昆明市不幸去世。

蔡威廉具有深厚的的写实功力，然而她并不宥于此，在艺术实践中不断地融入中国传统艺术养分，开拓着绘画的新面貌，不仅能敏感接受西方的现代艺术潮流，而且将其融进自我的绘画中而自成一格。她擅长肖像画，用色以黑、白、灰为主调，侧重人物脸部刻画，结构结实，造型准确，充满情趣意味。

人物生平

1904年6月3日，蔡元培和他的第二位夫人黄仲玉在上海喜得长女，取名“威廉”。“威廉”之名源于德语“wilhelm”，寄托着蔡元培赴德国求学、教育救国的向往和决心。

1907年至1912年是蔡元培赴德国学习的时间，在他刚刚出国时，三岁的威廉和母亲一起寓居在绍兴市、杭州市等地。在1913年，威廉入法国巴黎的教会学校学习，随后辗转三次和父亲一起到欧洲生活和学习，多次的游欧经历和良好的欧式教育，不仅对她的艺术生涯有很大帮助，而且为她进行艺术创作和在国立艺专的教学工作都奠定了深厚的基础。1916冬天，由于受范源濂的电话邀请，蔡元培到北京出任北京大学校长，此时的威廉就随同父母一起居住于北京。12岁的威廉进入北京孔德学校学习，并为了该校的第一届毕业生。

19岁时在父亲的带领下，威廉赶到布鲁塞尔皇家美术学院求学，在学校，她对绘画进行系统研究和学习，艺术的感染力更坚定了威廉从事美术教育的决心和意志。1924年，在父亲的建议下，她又一次前往法国著名的里昂美术专科学校专习油画。这段时间的威廉接受了西方美术先进的绘画理念和绘画技巧，垂炼了扎实的绘画功力。这次的赴法学习和第一次明显不同，一次次的学习使她的艺术理论更加系统化、规范化，手头上的实践能力也逐渐趋向个性化和艺术化。

1928年，威廉返回中国，林风眠邀请她入中国美术学院担任西画教授；同年11月，林文铮与蔡威廉在杭州市结婚。1929年，在首届全国美术作品展览上，蔡威廉的肖像作品第一次公开展出，她以结构劲健、形神兼备的肖像获地好评；同年，蔡威廉为丁玲、林文铮画像。1930年为方于女士画像。1936年，蔡威廉在南京福昌饭店画的一幅《奥地利跳舞女郎》，被国民政府的外交部高价订购，作为送给德国驻华大使陶德曼的重礼。

1937年“七七事变”后，国立艺专为避战乱向内地迁移。首到诸暨市，继至贵溪市，又迁沅陵县、长沙市、贵州贵阳，直到云南昆明才勉强安顿下来。而蔡威廉夫妇一直随校奔波。次年6月，威廉和她的家人定居在浙江丽水火柴厂宿舍区，年底的时候又面临学校裁剪教师，威廉和丈夫林文铮均不幸被解雇，没有了经济来源。蔡威廉即将临产，但为了省钱选择不去医院，在家生产。1939年初夏，蔡威廉在昆明诞下一个女婴，这是她和林文铮的第六个孩子。产后数小时，她在床侧的白墙壁上用铅笔为新生女儿画下了一幅肖像，并在旁边题上了四个字：“国难！家难！”由于产后感染，她患上了急性产褥热，于三天后的5月5日不幸去世。

主要作品

蔡威廉的作品有人物题材、历史性题材、风景和静物题材，其中以人物题材为主，她的作品从题材上充分反映了她的现实生活和历史经历。

人物题材

蔡威廉的人物题材多以自画像自居，她从小处着眼，关注生命，运用自画像图式传达自我的精神个性，并在作品中融入自我的情感和人生取舍。除了自画像，蔡威廉还创作了一部分其它人物肖像。画面的主要描绘对象多选用同事、朋友以及亲人。具有代表性的作品有：为建筑师刘既漂画的《建筑师刘既漂》、为艺专音乐教师李树化作《音乐家李树化像》、为著名女作家丁玲作《女作家丁玲像》、还有为丈夫林文铮画的《林文铮画像》等。有资料显示蔡威廉作品在抗战的时候因藏在马岭山房的地下室而躲过劫难，但却在“文革”时候被卖掉。

历史题材

20世纪30年代蔡威廉突破以往单个人物肖像的画面布局，转而创作富于社会性和历史性的人物众多的画面场景。作品有创作于1929年，高2米宽3米的《秋瑾绍兴就义图》和创作于1936年的《费宫人杀国贼图》。《秋瑾绍兴就义图》描绘的是革命女战士秋瑾被俘虏行刑的悲壮瞬间。在作品中，秋瑾身着一袭白色的长袍，头发在这个瞬间也是非常凌乱，但是眼神却是非常坚定，在坚定中又能让观者感受到一种眼神流出遮掩不住的伤痛的感觉。对眼神的刻画直接让这幅作品充满了一种沉郁、惨痛的氛围感。此外还有一幅情调欢乐、取材神话仙女人物的《天河会》，这幅画与人文主义思想一脉相承，体现蔡威廉对妇女自由、个性解放的期望和对浪漫情怀的追求。整幅画色彩层次分明，人物形象生动且简练概括，画面氛围温馨浪漫，具有一定装饰性。

风景静物

1928年蔡威廉创作了风景作品《异国忆想》，也是唯一一件有拍卖记录的风景作品。画面整体充满浓郁的异国情调，用线流畅而大胆，绘画语言也极其简练大方。

艺术特点

创作风格

蔡威廉的绘画作品遵循写实风格，她非常擅长对巨幅人物场景的描绘和肖像画的创作。蔡威廉的人物形象也是十分遵循写实风格的刻画，所刻画的人物形象也是十分的真实，她在创作的时候会仔细的去揣摩人物的内心状态，将被描绘人物的心理状态，通过对面部表情的刻画体现出来。蔡威廉具有深厚的的写实功力，然而她并不宥于此，在艺术实践中不断地融入中国传统艺术养分，开拓着绘画的新面貌，不仅能敏感接受西方的现代艺术潮流，而且将其融进自我的绘画中而自成一格。她擅长肖像画，画风受佛罗伦萨画派和威尼斯画派影响，画面造型简练概括，同时受后印象派绘画风格的影响，用笔大胆，具有雕塑感，已初步形成欧洲艺术的早期风格。

表现形式

用线方面

蔡威廉的用线没有女性的细腻和柔和，反而颇具男性画家劲健有力的线条特色。在1930年，她改变以往用线风格，开始尝试佛像用线。对于油画中的佛像用线，资料中没有详细记载，也不确定当时人们对佛像用线这种绘画语言肯定的意义所在。但从字面意义来理解，佛像用线是类似于雕塑家在塑造佛像时的造型用线一样，坚韧有力而且流畅自如。蔡威廉更注重的是形神兼备，融汇中西的同时，关注画面所传达的人物性格特色。蔡威廉在学习西方的同时，并没有彻底拒绝中国传统绘画中的一些技法和思想底蕴，采用佛像用线的劲健有力对人物进行描摹。蔡威廉的肖像画已形成了她独具特色的雕塑感绘画风格，她表现手法多样，且画风厚重洒脱。蔡威廉的作品把中国传统绘画线的元素与西方简洁大方的色彩巧妙结合，使她的作品具有欧洲油画雕塑韵味，她在中西方融合下走出了一条自我创新之路，因此她的绘画自成一格。

造型方面

蔡威廉的画面造型概括且独特，因多描绘的是人物上半身，所以脸部必是需要细致刻画的部位。她通过用笔的简练概括和强烈的块面分割感使人物面部极具雕塑特征，耐人寻味又别具特色，这种手法使人物神情毕现，呼之欲出。她深谙列奥纳多·达·芬奇的“形神兼备”画风，创作出了一系列生动传神的肖像画。在蔡威廉的自画像中，她将自我这个物质形态搬上了画面，并将自我的精神气质依托“形”展现在画面中，造型的准确和“神”的精神达到完美统一。

色调方面

蔡威廉在绘画过程中，她带着一颗敏感的心走入绘制对象的内心世界，仔细揣摩每一个情绪细节，推敲每一个部分的用笔和色调分布，主要以黑、白、灰三色为主调，色调相对单纯，正是用色的纯简使她的作品富于时尚气息。她用精确而苍劲的笔触勾勒出饱满而深刻的生命，意在突出人物的精神、心理、情绪的特征。

人才培养

教学活动

1928 年，蔡威廉进入国立艺术院担任西画教授，从此她便成为中国现代艺术史最年轻的女教授。在蔡威廉先进开放的教学中，学生们渐渐熟悉了一批欧洲现代艺术大师们，比如保罗·塞尚、马蒂斯、毕沙罗等，渐渐地这些艺术大师成了学生们学习的榜样，心中的偶像。威廉的教学促进了西方现代艺术在中国国内的启蒙，不仅使学生接受西方艺术的熏陶，而且对教学的发展和绘画的创新起到了桥梁作用。蔡威廉经常对她的学生们说：“作画和翻译一样，可以‘直译’，也可以‘意译’；但对初学者来说，更要注重‘直译’。”当时国立艺专出现了另一种画风：把人物的眼睛画得更大一些，鼻梁涂得更高一些，并在有些局部也加以修饰。这种类似“美颜”的画风在效果上的确更好看更讨喜，也引起了蔡威廉所教的学生的注意。蔡威廉遂组织学生们认真讨论、研究，并重申了她的初学重写实的主张，还举了巴勃罗·毕加索等大师也是从写实基础练起的事例；最后大家一致否定了这种画法。认真严谨的教学态度让蔡威廉赢得了学生们的一致尊重。

知名学生

从1928年至1938年，蔡威廉在她的的艺术教学阶段她教授过无数个学生。著名画家王肇民、教授沈福文、画家吴冠中等都是蔡威廉当年的学生。而吴冠中在《雨雪霏霏总相忆——我与朱德群的故事》中也曾提到，蔡威廉是他最崇拜的老师之一。

个人生活

走上绘画

1923年秋天，蔡元培再度转赴欧洲，蔡威廉亦随父前往比利时。也就是在这时，蔡元培正式征询将满20岁的女儿有何志业。蔡威廉答道：自己是个沉默内向的人，总觉得用文字表达情感太过直露，不如绘画那样含蓄蕴藉——画家以情致作绘，解者自得之。蔡元培高度赞同女儿的志向，并送她进入比利时最负盛名的布鲁塞尔皇家美术学院学习绘画。这是蔡威廉正式走上绘画道路的起点。

婚姻家庭

1928年4月，蔡威廉进入中国美术学院担任西画教授。林文铮对她有爱慕之心，却不敢吐露。当时，有许多人追求蔡威廉，但蔡威廉和林文铮一见如故，相识一个月后，两人在林风眠的陪同下去南京面见蔡元培。蔡元培听后大喜，说：“马上订婚！马上订婚！”1928年11月，林文铮与蔡威廉在杭州市结婚。蔡元培给了女儿、女婿一笔钱。1934年，林文铮、蔡威廉夫妇便用这笔钱在杭州的马岭山上盖起了自己的别墅。蔡元培为此楼题下了“马岭山房”四字。1937年，林文铮、蔡威廉夫妇随国立杭州艺术专科学校（前生为杭州中国美术学院）的师生离开杭州，撤向中国西南后方。1938年冬天，林文铮、蔡威廉夫妇带着5个孩子在昆明城内租下了的一处破旧民房安家。当时，带着5个孩子的林文铮、蔡威廉夫妇都早已失去了工作。有了身孕的蔡威廉整天忙于繁重的家务。后来，蔡威廉在生第六个孩子时，因产褥热去世。

亲属关系

主要成就

艺术成就：蔡威廉擅长人物画，画风既有西方流行元素，有一点后印象派的意思，又受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大师列奥纳多·达·芬奇影响，因此也不缺乏古典韵味。1929年的首届全国美术作品展览，蔡威廉以三幅肖像画和两张自画像一举震惊了当时的画坛。

教育成就：蔡威廉是一位早期美术教育的先驱者。她参与了国立艺专的创始工作，是该校首批教师之一，也是该校任职最长的教授之一。蔡威廉善于发现人才，如吴冠中。

社会成就：蔡威廉对西方现代派艺术在中国的启蒙和传播，做出了贡献。

展览刊物

作品参展

作品登刊

人物影响

蔡威廉作为留学归国的女艺术家，她进行中西绘画调和与创新，积极投身美术事业，在中国国内美术院校担任教学工作，由于她的努力使中国当代艺术进入了一个充满朝气、人才辈出的时代。她在探求中国传统绘画以外的西方艺术的同时，独辟蹊径，拥有了一套自己的绘画风格。她不仅独立了自我的人格，把中国国外先进的西画知识传授给自己的学生，还参与了中西艺术融合的历史实践，见证了中国近代艺术和社会发展的趋势，产生了极大的社会影响。

蔡威廉逝世后，《申报》进行了题为《蔡元培女公子威廉在滇逝世，她努力艺术已逾十年》的特别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