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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胤

车(约333年~401年),字武子,晋代南平新洲(今常德津市)人。东晋政治家、思想家,东晋大臣,起任护军将军,出拜吴兴知府,迁丹阳尹,入朝拜吏部尚书。“囊萤夜读”说的就是车胤勤学苦读的故事。

车胤自幼聪慧,出生于官宦家庭,祖父在三国时曾担任过吴国的会稽太守,后因事被斩首,家中财产被抄。自此,车胤家中一贫如洗,经常没有油来点灯。为了能夜以继日地学习,车胤就捕捉数十只萤火虫,用透明的白绢口袋装着,借光读书。

长大后的车胤因义理辨析的能力受到荆州刺史桓温的赏识,被征召为主簿,不久又被相继提升为别驾、征长史,使车胤在东晋朝廷有了一些名气。后车胤逐渐以寒素博学而闻名朝廷。宁康初年(373年~375年),车胤被提升为中书侍郎、关内侯。太元中(376年~396年),朝廷增录大学士上百人,任命车胤为国子监博士,后又相继担任骠骑长史、太常、临湘侯、护军将军。隆安四年(400年)十二月车胤被提升为吏部尚书。担任吏部尚书的车胤认为元显骄矜放纵,劝说司马道子采取措施加以管束,后被元显秘密派人逼令自裁。

车胤为当时的社会树立了榜样,而且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楷体金文三字经》中“如囊萤,如映雪,家虽贫,学不辍”之句,其中的“如囊萤”便是指的车胤,用来形容这种刻苦读书的精神。

人物生平

车胤(yìn)是晋代南平新洲(今常德津市)人。曾祖父名为车浚,曾担任孙吴会稽郡知府。父亲车育,官至吴郡主簿。南平太守王胡之以能够识别人才闻名,见到童年时的车胤后便对他父亲说车胤将会使家族兴起,要让他专心学问。

车胤幼时家中贫寒,常常缺少灯油,每到夏天夜里便用白色丝袋盛装数十只萤火虫作为照明来读书,让自己能够夜以继日地学习。成年后,车胤风姿俊美、才思敏捷、领悟力强,在乡里之间很有声望。

车胤在桓温任职荆州刺史期间,受到桓温的赏识被请担任从事,由于他在义理辨析方面的专长,桓温对他尤为倚重,随后将其提拔为主簿,并继续晋升为别驾、征西长史,使得车胤在朝廷中崭露头角。车胤对于当时社交集会的赏析能力也是他的优势之一,每逢举办盛会,必会邀请车胤,若是他不去则会让其他参与集会的人怏怏不乐甚至借故缺席。谢安在游集之时,也会等待车胤到了才开始筵席以示对车胤的尊重。

宁康初年(373年-375年),车胤被朝廷授予中书侍郎及关内侯的职位。晋孝武帝召开了一次关于《孝经》的讲解会,车胤与多位官员一同参与了活动,其中包括仆射谢安、尚书陆纳、侍中卞耽、黄门侍郎谢石和吏部郎袁宏。在此次活动中,车胤负责与丹杨尹王混一同分析其中章句,车胤分析透彻表述清楚,博得大家赞誉。随后,车胤被提升为侍中。

太元年间(376年至396年),朝廷扩充了规模增加了上百名大学士,并且委任车胤为国子监博士。过了两年,关于郊庙及明堂的建制成为朝廷讨论的议题。车胤提出,由于古代明堂的具体构造已不易考证,正如无论什么音乐的本质都在于和谐,无论什么礼仪的核心都在于恭敬,修建明堂也不必过分拘泥于外在形式,而应顺应时代的变化,弘扬其内在精髓。他强调,不同时代背景下的建筑标准和审美观念各异,应当根据当前的社会状况来适当调整。只要是在国家安定、边疆无战事之后,再进行明堂建设那就是适宜的。朝廷最终采纳了车胤的意见。

车胤先后被任命为骠骑长史和太常,并获得了临湘侯的晋封。后由于生病辞去职位,不久又被朝廷授予他护军将军的职务。在此期间,王国宝试图通过奉承会稽王司马道子来获得政治利益,他建议朝廷给予司马道子丞相的职位和周公一样的特殊待遇。对此,车胤持有异议,他认为这种提议不合理,因为当时的皇帝正值壮年,与周成王的情况不同,而司马道子作为丞相,名望和能力不及周公不应与周公相比,如果这样做一定会违背皇帝的意愿。因此,他以养病为由,拒绝参与此事。当王国宝的提议被提交给朝廷后,司马曜对此事感到愤怒,并对车胤的立场表示了特别的赞赏。

隆安元年(397年),王国宝担任左仆射一职。然而,王恭殷仲堪因不满司马道子和王国宝干预朝政,发起了军事行动。这让王国宝感到极度不安,在此背景下,王国宝的堂弟王绪提出了一个计策,主张除掉车胤、王珣以削弱反对派的士气,并计划借此机会控制朝廷和诸侯。当两人被召见时,王国宝并未执行其堂弟的提议,反而向两人寻求对策。车胤为其分析形势后,王国宝终究不敢对车胤和王珣下手,最终主动向皇帝请求解除自己的职务。朝廷随后提议车胤担任吴兴太守,但车胤称病婉拒了这一职位。最终,朝廷授予车胤辅国将军及丹阳尹的封号,后迁吏部尚书。

隆安四年(400年),司马曜的世子司马元显解录尚书事,加任尚书令。这时作为吏部尚书的车胤认为元显过于骄矜放荡,若放任下去必然出现不好的结果。于是劝说其父司马道子,对元显加以管束。司马元显得知此事认为车胤离间自己与父亲的关系,秘密派人逼迫车胤自杀。

家族成员

轶事典故

囊萤映雪

典故出自《初学记》卷二引《宋齐语》《晋书·车胤传》。车胤由于家里没买灯油晚上读书,他在夏夜就用一只白绢口袋,随即抓了几十只萤火虫放在里面,借着萤火的微光勤学读书。

2012年,“车胤囊萤照读的故事“列入第三批“湖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

明镜不疲

典故出自《世说新语》,晋孝武帝将要给大臣们讲《孝经》,谢安谢石两兄弟便在自己家里和一些人互相讨论学习。车胤也在其中,他听后有疑难,但又不敢问谢家兄弟。于是,对袁羊说:“我不问吧,怕把精彩的讲解遗漏了;多问吧,又怕劳烦谢家兄弟。”袁羊说:“我看他俩决不会因你多问而嫌厌的。”车胤问道:“你怎么知道呢?”袁羊说:“哪里见过明亮的镜子厌倦人们常照,清澈的流水害怕和风吹拂!”

朝堂趣事

会稽郡王建道子示意众大臣联名上疏,要求孝武帝给予自己“假黄城,加殊礼。”而车胤拒绝署名,疏奏至皇帝,司马曜大怒众臣,“而甚嘉胤。

朝廷讨论郊庙明堂之事,车胤认为,古代明堂的建制已很难弄清,况且乐的根本是和谐,礼的根本是恭敬,所以质朴与华美不同,音乐器具也两样。既然茅屋大厦尺度标准不一,则不必遵守其形貌而应弘扬其根本顺应时代,天下安定,四境逆贼尽灭,就可以大修明堂大学了。当时朝廷听从了他的建议。

史籍记载

《晋书·卷八十三·列传第五十三》

后世纪念

湖南常德有不少关于车胤的遗迹,安乡县有车公山、车公亭、车公桥、车家铺,传为武子出生处,津市新洲有囊萤台、武子宅基、武子墓,今仍保留的地名有车溪、车渚村;临澧县柏枝乡的石墨山传为车武子读书的地方。

《直隶·州志》中记载了车胤囊萤旧址有“武子宅基地、囊萤台、武子墓、车城、车家溪”等。这些遗存都在车胤的桑梓津市新州镇。

车渚村

古为车渚里,又名车渚岗,因车胤出生成长于此而得名,现更名车胤村。

囊萤台

囊萤台的遗址位于车胤的故乡车渚岗的西部边缘,其遗址的尺寸大约宽八十米,长约百米,相对周围地区高出约两三米,形状略呈椭圆形。历史上关于车胤(车武子)利用萤火虫的光亮夜间读书的记载颇为丰富。宋代诗人王齐在诗中提到,尽管儒生已逝,但其名声依旧流传,而夜晚萤火虫聚集之处便是读书人之家。清代王贻贞在《劝复车武子碑小引》中提及了车胤读书的旧址,并指出曾有石碑立于道路左侧,上面刻有“晋吏部尚书车胤囊萤读书之故里”的字样。黄昌台在《囊萤照读赋》中也表达了对车胤不依赖外物、借助萤光勤奋学习精神的赞赏。这些文献表明,车胤囊萤读书处的遗迹具有较高的历史可靠性。

据《直隶澧州志》记载,古时在囊萤台曾建立过两所书院。其一为车渚书院,其具体时代尚未明确,但根据《直隶澧州志》中的描述“州东四十里,一名萤渚,云晋车武子囊萤读书处”,可以推断书院位于澧州城东四十里处,这一地理位置与现今新洲地区相符,且与车胤的出生地相吻合。其二为延光书院,该书院于顺治帝七年三月三日落成。在《延光书院记》中,龚之茗提到了宋尚和车胤(武子)的博学,以及车胤囊萤夜读的故事对澧州士人千年来的影响,认为其精神光芒值得延续,因此书院得名“延光”。在延光书院中,还特别设立了车公祠以供人们纪念和祭祀车胤。即使在书院停办后,车公祠依然保持着旺盛的香火。

车武子墓

据当地知情人士透露,在车渚村附近的白龙泉、豹鸣、嘉山原种场等地区,尽管多数墓葬已不复存在,但仍有一些墓葬的封土堆得以保留。特别是车渚村西部的花庙岗和白龙泉交界处的大型冢堆墓,以其“一”字形排列的墓群布局,与宋王齐诗中所描述的“儒生骨朽名犹存,高冢相望已乱真”的景象颇为相符。 1978年,澧县文化馆的考古工作人员在该地区进行了考古挖掘,发现花庙岗和白龙泉一带多为晋朝时期的墓葬,这为确定车武子墓的位置提供了重要线索。经过深入研究,最终确认花庙岗一号墓即为车武子墓。该墓位于嘉山脚下,地理位置显著,墓冢堆规模宏大,直径约30米,高约5米。从同一墓区的其他小砖室墓中出土的文物,如肩部施网格纹罐、鸡首壶、唾壶等青瓷器,均为东晋时期的物品。 遗憾的是,该大墓曾遭受盗掘。据当地老一辈居民回忆,民国时期他们亲眼见到国民党军队对该墓进行了盗挖,该墓为一座大型砖室墓,盗掘后出土了大量陶人(俑)和其他文物。盗掘事件过后,当地居民将盗坑进行了回填。有目击者和参与者表示,1984年秋季,文物部门曾对该墓进行过挖掘,并出土了多种珍贵文物。但自那以后,该墓并未得到修复,目前只剩下一个约一百平方米的水坑。

故里争议

关于车胤出生地,有澧县安乡县公安县临澧县等说。

《晋书·车胤传》记载:车胤,字武子,南平人也。这里说南平人,有说法指今湖南津市,因当时南平郡辖澧县东部新洲一带,故出生于新洲镇车渚村;还有说法指湖北公安县。

《直隶澧州志·人物志·名臣篇》不仅记录了车胤的生平事迹,还对外关于车胤出生地的“澧州说”进行了详尽的考证。根据《晋书》的记载,“南平”一般被理解为指南平郡,该郡在晋代拥有广泛的地域,包括了现今澧县的东部大部分地区。在晋隆安年间,南平郡的行政中心设在作唐县,作唐县的位置大约在今天汇口附近,即现在的安乡县安丰乡一带。而汇口以西二十里处的新洲,也属于当时的作唐县管辖范围。因此,史籍中将车胤记载为南平郡人是准确的。 《晋书》还提到了一位名叫王胡的太守,他以善于识人而著称。王胡在车胤幼年时就看出了他的潜力,并向车胤的父亲表示,这个孩子将来定能让家族兴旺,并建议让车胤专心学习。

《世说新语》中记载了南平知府王胡之在避难期间的一段往事。在司马无忌之难后,王胡之将南平郡的行政中心迁移至澧阴,即澧水以南的地区,这一地点对应于今天的新洲。据史料记载,王胡之在新洲城中遇见了年幼的车胤。由此可知,车胤的童年至少有一部分是在现在的新洲地区度过的。新洲在历史上曾先后隶属于南平郡、澧州,现在属于津市。

人物评价

刚正不阿,不屈权贵。凡所历任,则任劳任怨,竭尽心力。能说会道,善于赏会。做事不拘俗套,勇于创新。评价出自《晋书》:“车胤忠壮。”

车胤一贯勤奋刻苦、机悟敏速、勇于创新、清正廉洁、爱国佑民、据史料,他一生没有劣迹,唯有受人称颂的业绩。(常德市文化馆评)

人物影响

车胤是东晋一位杰出的政治家、思想家,他的思想、品德和成就,不仅为当时的社会树立了榜样,而且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车胤出生于一个贫苦的家庭,但他从小囊萤夜读、勤奋好学,刻苦努力。他不仅精通各种学问,还善于思考和创新。他的思想深刻、见解独到,为儒家文化和湖湘文化的夯实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参考资料

车胤.常德市人民政府.2024-01-12

《晋书·卷八十三·列传第五十三》.国学网.2014-10-25

《晋书·车胤传》.在线新华字典.2024-0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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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萤映雪》.阳春市人民政府.2024-04-28

省级:车胤囊萤照读的故事.常德市人民政府.2024-04-29

中共潍坊市寒亭区纪律检查委员会.潍坊市纪委监委.2024-04-28

花湖之北品车湖(上).鄂州市人民政府.2024-04-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