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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伟中

王伟中,著名旅美画家,1962年生于苏州市。毕业于南京艺术学院美术学院。现旅居美国,为美国帕萨迪纳艺术大学教授,芝加哥大学客座教授。同时也是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美国国家油画艺术家协会会员,国际艺术家联盟理事。他在以线条为主旨的中国画中大量地注入西画的色彩元素,但他的精神内核却一如既往,传承着东方的文化精髓。

个人简介

王伟中,1962年生于苏州,1988年毕业于南京艺术学院美术系,曾任教于南京理工大学美育教研室,江苏美术出版社画册编辑室编辑。原为江苏美术出版社画册编辑室编辑,现为旅美艺术家。其主要作品有:黄河古道系列,太行山人物画系列等。作品多次参加全国及海外大型画展并获奖。先后在《美术》、《中国美术报》、《江苏画刊》、《艺术潮流》、《雄狮》等专业刊物作专题介绍,载入《中国画年鉴》、《国际华人艺术家成就博览大典》、《中国文化名人大辞典》、《中国当代艺术家图鉴》等。1989年、1995年两次举办个人画展。

主要经历

王伟中是当代享誉国际艺坛的著名旅美艺术家,他独特的艺术风格、语言,表现在当代艺坛产生着强烈的影响力并赢得良好的声誉。王伟忠早年师承卢沉周思聪先生。他思想的触角也一直跟随所处的时代紧紧贴在一起,他八十年代创作的黄河系列作品和太行山人物系列作品在中国画坛曾引起震动式的影响,被周思聪先生誉为“真正体现了中华民族血性”的作品。同时他也参与了八五新潮新美术系列艺术活动,关注生命,关注人性,关注民族命运一直是他艺术中心的人格特点。九十年代初他受命赴敦煌用六年时间组织编辑了三十卷大型文献图集《敦煌石窟艺术》,是敦煌学最具研究价值的学术巨著。毕竟,王伟中是一个思想苦行者,这期间的沉淀对于他一生来说是一次意义非凡的转折。在浓厚的中华传统文化中他开始对人性对人生的意义以及艺术作出了更多的思索和更深层次的反省。他开始了人生的再一次远航。九八年王伟中作为访问学者来到了美国,他先后在包括芝加哥大学在内的多所大学做研究讲学,直面西方文化的强大冲击,骨子里饱浸中华文化的他再次作出新的思考。他觉得世界虽大,是文化和艺术让彼此靠近,让彼此联系在一起。地域之广却有一种声音可以超越国界,超越种族,这就是人性和爱。他笔下的青花女人如天籁般的圣洁、高贵、静心静水,犹如浮躁中的一片净土,也如精神的归宿,从表面看他似乎否定了他先前的艺术成就和艺术风格,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种极端。然而实际上其内在的语言和精神绝对是一脉相传的,甚至上他现今的作品中无论是谁都会浓烈地感受到一种极具穿透力的东方精神。王伟中旅美十五载,他的作品被越来越多的机构和政要名人广为推荐、收藏。联合技术公司前总裁威廉·詹姆斯先生在他硕大的办公室里依然挂着王伟中的作品,他说王伟中的作品充满了中国的禅学思想,干净、宁静、超然、唯美。美国国会议员赵美心女士说王伟中的作品把她的心带回了东方,她每天像戴着面具面对世界,唯在王伟中画前,她让自己回到了真实,她让自己摘下了面具。著名艺术家田黎明先生说“如果说绘画方式是对生命解读的过程,那么在王伟中的作品里我们尽可能体会到的,他借助自然事物的感应绵延着中国文化的气象和精髓,把生活中的无我逐渐向自然中的真我完善,他的作品有机的融汇了中国传统文化精神和现代艺术表现语言和方式,淋淋尽致地体现了东西方文化相交融的深刻内涵和更深层次的当代文化精神。”

王伟中1962年生于苏州市。现为旅美著名画家。

1979年入《苏州日报》社美术编辑。

1984年考入南京艺术学院美术学院

1988年毕业,获学士。这期间参与中国现代艺术周艺术展。

1988—1991年任教于华东工学院美术教研室。

1989年在石家庄市举办个人画展。

1990年在北京举办个人画展。

1991年参加北京国际水墨画邀请展。

1991年调入江苏美术出版社。赴敦煌组织、编辑三十卷《敦煌石窟艺术》大型文献画册。

1992年在日本京都画廊举办画展。作品编入《中国画年鉴》。

1994年于香港特别行政区《艺术潮流》、台湾《艺术家》等刊物作专题介绍。入编《中国艺术家名人录》。

1995年在南京艺术学院举办个人画展,以及作品讨论会。作品编入《国际华人艺术家成就博览大典》、《艺术家图录》等。加入国际华人艺术家协会。

1996年《敦煌石窟艺术》获华东地区特别奖。

1997年荣获国家图书奖。

1998年应美国芝加哥大学邀请赴美,於芝加哥大学讲学授课,并於芝加哥时代画廊举办个人画展,同年以杰出艺术家身份定居美国。

2000年与丁绍光、陈雄立举办三人艺术展,并被授予洛杉矶“荣誉市民”称号。同年参加第二届深圳国际水墨双年展。

2001年参加美国油画艺术年展,同年被吸收为美国国家油画家协会会员。

2002年参加第三届深圳国际水墨双年展。编入台湾版《艺术鉴赏》。

2003年受邀与巴萨迪那艺术大学授课。9月在上海画院举办个人画展。

2004年1月,在洛杉矶的阿罕布拉市政大厅举行“田黎明,唐勇力,王伟中,刘进安,李洋迎新年联合画展”。出版《王伟中彩墨作品集》。

他早先专注研究探索黄河流域文化、敦煌石窟艺术,足迹遍布青藏高原、河西走廊黄土高原太行山区。此一阶段的画风淳厚、质朴,具有强力的艺术震撼力,在当时的中国画坛就有一定的影响力。六年前王伟中赴美,大量研究探索了西方艺术,用一个中国艺术家独特的审美角度去审视西方艺术的造型体系和色彩语言,对后印象派后现代主义作了潜心研究,同时将中国艺术的精髓融入到西方艺术之中,逐步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语言和风格,深受美国艺术界的好评。他先后荣获“杰出成就奖”、“杰出教授奖”、“杰出艺术家”称号。王伟中现为美国油画艺术协会会员、落杉矶天普美术学院教授、帕萨迪那艺术大学特聘授课讲师。

在外十多年,王伟中所到之处均赢得了一阵又一阵的掌声和尊重,难能可贵的是他一如既往的执着、努力和低调,并以他一贯的韧性和坚持赢得了越来越多的尊敬。

人物履历

1962年生于苏州市。1979年入《苏州日报》社美术编辑。

1984年考入南京艺术学院美术学院

1988年毕业于南京艺术学院美术系,任教于南京理工大学美育教研室,江苏美术出版社画册编辑室编辑。期间参与中国现代艺术周艺术展,中国艺术家赴台湾、新加坡艺术展、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纪念日六十周年展等。作品被《美术》、《中国美术报》、《艺苑》、《江苏画刊》、《素描艺术》、等专业刊物作专题介绍,出版《王伟中速写集》。

1988—1991年任教于华东工学院美术教研室。

1989年在石家庄市举办个人画展。

1990年在北京举办个人画展。

1991年参加北京国际水墨画邀请展。同年调入江苏美术出版社。赴敦煌组织、编辑三十卷《敦煌石窟艺术》大型文献画册。

1992年在日本京都画廊举办画展。作品编入《中国画年鉴》。

1994年于香港特别行政区《艺术潮流》、台湾《艺术家》等刊物作专题介绍。入编《中国艺术家名人录》。

1995年在南京艺术学院举办个人画展,及作品讨论会。作品编入《国际华人艺术家成就博览大典》、《艺术家图录》等。加入国际华人艺术家协会。

1996年《敦煌石窟艺术》获华东地区特别奖。

1997年荣获国家图书奖。出版《王伟中画集》。入选国家人事部《中国专家大典》。作品介绍於《中国当代人物画家创意手稿》、《当代水墨》、《中国线描人物》等。

1998年应美国芝加哥大学邀请赴美,于芝加哥大学讲学授课,并于芝加哥时代画廊举办个人画展,同年以杰出艺术家身份定居美国。

1999年在洛杉矶阿罕布拉市政府举办个人画展,并获市长颁发的“杰出艺术家”奖。包括《洛杉矶时报》等多种媒体都有大幅报道。同年受邀于呈卡梅隆·安东尼大学演讲并作专业指导。

2000年与丁绍光、陈雄立举办三人艺术展,并被授予洛杉矶市“荣誉市民”称号,荣获“杰出艺术贡献奖”。同年受聘为洛杉矶天普美术学院教授。出版《王伟中作品选》。在洛杉矶地平线画廊举办个人画展。同年还参加第二届深圳国际水墨双年展。

2001年参加美国油画艺术年展,同年成为美国国家油画家协会会员。

2002年参加第三届深圳国际水墨双年展。作品被编入台湾版《艺术鉴赏》。

2003年受邀于帕萨迪那艺术大学授课。9月在上海画院举办个人画展。

2004年1月,在洛杉矶阿罕布拉市政大厅举行“田黎明,唐勇力,王伟中,刘进安,李洋迎新年联合画展”。出版《王伟中彩墨作品集》。

5月,在潍坊中百美术馆举办个人画展。

11月,参加上海艺术博览会济南市艺博会。

2005年

5月,在北京参加《当代中青年代表画家精品展及学术研讨会》。

8月,在洛杉矶与丁绍光及刘大为等一并参加《中美名人画展》。

11月,在北京参加《现代学术展》。

2006年

5月,出版《色彩的位置——王伟中画集》。

5月-6月,在淄博市、济南、青岛市举办巡回个展。

11月,在山西省举办个人画展。

12月,参加青岛艺博会。

2007年

11月,在南京江苏美术馆举办个人画展。在北京饭店举办个人画展。

其作品近年来在《水墨研究》,《收藏家》,《典藏》,《荣宝斋》,《画刊》,《艺术家》等专业刊物作专题介绍。

出版有《王伟中速写集》、《王伟中画集》、《王伟中彩墨作品集》等。

作品还在石家庄市、日本东京、台湾、新加坡等地展出。

2008年9月,参加“艺术北京”国际艺术博览会;

2009年

10月,“心游——旅美画家王伟中作品展”在上海百雅轩艺术中心举办并出版《心游——王伟中画集》;

11月,受聘为南京艺术学院客座教授;在济南山东省美术馆参加旅美画家五人展;

2010年5月,在香港君悦大酒店举办画展;在上海视平线艺术中心举办“归宿——旅美画家王伟中作品展”;

2011年1月,在山东左右当代艺术馆举办“净土——旅美画家王伟中作品展”。留下艺术的净土

2012年1月,在台湾会馆《净土。海峡---王伟中画展》

2013年5月,在北京恭王府安善堂隆重举行《青花水天堂——旅美画家王伟中艺术展》,新近出版的《王伟中画集》也同时亮相发行。

2014年5月25日,由中国海外交流协会主办的旅美艺术家王伟中“青花·水天堂”画展在中国美术馆开幕。

艺术之路

当王伟中离开故土,那扇东方之门在他内心并未关上,不论西方的色彩后来如何浸染他,他的绘画里始终存在着永恒的东方模式。表现主义的那些“先例”,并不能理清他耕耘线条时内心的多重声音。中国画法产生的一个源头,只不过王伟中把人脸当成了山崖而已。这样的概括更能捕捉住画家向外喷发的生命力。因为从他在那个年代一次次在山上的行走来看,他是特别看重自然忠告的画家。表现主义提供了求新的心理,而山的沟壑则直接启示给他视觉依据,和构建历史隐喻的人格。结果西式的主观隐喻、对皴法的回忆、移植沟壑等,成了一条要冲破东西绘画隔绝的巨大渡船。当他在那个年代的成功已成定局,曾担心他会被自己的画法压垮。因为他线条的虚张声势,得心应手的娴熟,已把他的画推到了极致,一个特别有利于表现煎熬、苦难的自治语境。线条语言的成熟成了一道栅栏,再难把煎熬、苦难以外别的经验囊括进来。之后,他必然地处于要求自我解放的诉求中。但这种解放的要求,使他处于十分不灵便的两难境地:要么继续单一追求线条,宁让形式把新的经验错过,要么通过放弃来另寻他途。当他离开南京赴美后,怀疑他能否轻易扩大自己的经验和题材。他把作品中的线条几乎清除干净了。那种由画面带来的快乐情趣,是他以前不曾塑造的。那天,新的风格让人震惊。这些画传达的经验既美妙又敏感,不知道他是否为新的画法饱尝过艰辛,但形式上的立异,让人意识到他终于有了重大进展。表面上,画笔直接拖曳的线条几乎无踪无影了,但水浸染色彩形成的水迹,却成了他隐约勾勒人体的轮廓线。水既瓦解了生硬的线条,也通过层层浸染创造出画面隐隐卓卓的层次。这种画法似乎是一次向中国画的还债。是把西画的色彩灵魂,移交给东方的水法。他成功控制住了那些洇散的水迹。观看2007年那批犹如特写的仕女人体画,山依然是他性灵的归宿。那些指向人体的色彩和水迹不只有一个使命。表面上,被水驱赶、洇散的轻柔色块,与太行山系列的苍劲线条,看上去像对立的两极,实际上山都是它们的灵泉。如果说自元代黄公望

王伟中开始,画家最终是把人的品格、性灵归结在山水画中,是把人的躯壳拿掉,为性灵、品格套上山水的外形,那么王伟中2007年的仕女人体画系列则相反,是让人体服务于山水,即给江南山水的意趣套上女性人体的柔美外形,是把自元代开始的缥缥缈缈、隐隐卓卓的江南山水之法,向人体画精心移植。当然,太行山人物系列颇有北方山脉的雄浑之味,而仕女人体系列由于发挥了水的洇漫特性,我们便在画中领略到江南山水的柔媚之味。恰恰是水分裂了两个相距二十年的王伟中,而山又试图把两个他弥合起来。这使得王伟中的相貌和他的故乡苏州市变得十分重要。当他的相貌与北方、与他的黄土地和太行山系列取得一致时,我们险些忘了被他的落腮胡几乎淹没的故乡苏州。当这批仕女人体画终于打捞出江南山水的品性,明白他与故乡取得了一次沟通。故乡之水由于他的童年或少年,便成了他无需领会就能运用的事物。水在这里不仅涉及他绘画的技法,也轻而易举概括了他绘画的品性。水不再是过去那些线条施加“力气”的所在,线条章法的局限大概也在于此,由于使用线条时必须清楚规则,所以线条容易给人俯首就范,甚至默守己规之感。但水的内在力量恰恰体现在洇散和漫延之中,体现在它随时随地要淹没或晕化线条(包括轮廓)的企图中。水不会在线条必须遵循的规则面前退缩。作为一种手段,水最能打动我的,恰恰是它在解构时又能自然建构的那种自由感。这也是江南对北方那种意识形态品性的背离或补救,它使画家个人的审美意识受到敬重,使画面脱离了意识形态的隐喻,而渗入一种审美韵律。江南的诱惑就在于此,它之所以对一个人的中年期颇具威力,是因为当他度过颇具反抗的青年期,他就会如博尔赫斯所意识到的那样,认识到世上的一切事物都不过是镜花水月。

观察王伟中2003年展出的仕女图系列,首先能看到意识形态的失灵,接着画面被超验与遁世的梦幻充盈着,这时可以毫不犹豫地说,给他带来诸多裨益的是保罗·高更。是高更的色彩帮他在经验和神秘之间搭建起桥梁。作为他的新题材,风花雪月已受到重视。只不过他这时的画法,与后印象派、甚至马蒂斯有某种一致性。比如,他那幅描绘海边风情的仕女图,就秉承着欧洲田园风光画的传统,秉承着马蒂斯的《生活的欢乐》中那非乐不为的气氛。色块从他早年的墨块中醒来,似乎决意要成为给人带来快乐的魔瓶。但这时的风花雪月题材,似乎受到马蒂斯或巴勃罗·毕加索那类仕女题材的砥砺。因为画面的情调,实实在在是西方的。比如,水在画面中还只是一个西化意象,一个与人物分离的意象。水在画面中的作用还没有后来这么大,依旧像山一样高度自律。我们可以把这个时期看作他的过渡期,看作是创作钟摆在西方这一极的暂时停留。所以,当把他2007年和2003年的作品对照看,便发现后来让我感到神奇的事:首先是题材让他进入了马蒂斯等人的境界,同时水也已准备停当,接下来,他被同样的风花雪月题材继续驱使时,画法渐渐东方化了。水作为化了装的故乡,在画面留下了江南之味。不用去管他画画时的内心联想,因为这一切慢条斯理发生时,他也许处于无意识当中。栩栩如生的江南的过去,在他潜意识里融化了西方情景,把两个原本隔开的世界暗中连接。表面上,东方式的点拨是技法层面的,但这种比西方技法更难掌握的东方“修辞”,倒反衬出他精神更微妙的层面。即他希望赋予性感一种尊严,就如在《桃花梦里》、《

王伟中天地悠悠》揭示的那样,不管仕女的姿势是否大胆出格,是否与此抵触,他都以忠于美感的态度去达成。这种尊严在早年也曾拯救过他着力描绘的煎熬、磨难。

《人物》以及《天之云》系列的魅力还在于,人和背景几乎占据着同一个空间。这是典型的东方一元论的想法。它让我们忘掉人物那可怜的位置。如果美是永恒的,那么让人物和背景分离又有什么意义呢?那不过在提醒现实的价值,提醒在透视没落之际,我们仍能感到它的存在。但在王伟中的画中,人物与天云的关系恰恰不现实。它类似古埃及绘画中,用“知道”而不是“看见”来描述的意图。所以,我们在人物身上找到云,或在云的领地找到脸,或在脸上找到绿紫白相间的云色,是极其自然的事。在这里看到了他对不确定的迷恋,只是他求助的形象非常普通,物象却别开生面。这令我想起勒内·马格里特的《欧几里得的漫步处》。两位画家都有意妨碍眼睛对确定的认可,所用手段却分属东西两个世界。马格利特的不确定产生于他对透视的妙用,而王伟中的不确定产生于他对水和宣纸关系的重新领悟。他的方法的确让我吃惊不小。一切确定的东西都被水化开,又以洇散的不确定方式重新聚合。如同小时迷恋的天花板,即由那些污迹隐隐卓卓揭示的各种物象。过分的确定所带给一个画家的耻辱,被他用类似水渍的方式抹去了。无需更多描述,眼睛只需牢牢盯着他的画,便可感受他用不确定来提炼确定的难点。他着意刻画出一些现实痕迹,一方面他扮演着毛玻璃的作用,让色彩和水迹在漫不经心的缤纷中达至“看清”的底线,另一方面,这些看起来纯属偶然的缤纷里,却潜藏着勾勒之法,也是最容易被水冲垮之处。应该说他面临的挑战,要高于当年杰克逊·波洛克用拨撒来表达心绪的作法,因为在那里,观者不存在要“看清”什么的危险。我以为,这些均起源王伟中对悲剧意识的放弃,悲剧意识是太行山系列中线条砥砺的核心,抽去这个核心,那些线条的意义就会塌。因为他不是为某个太行山人画像的工匠,当年,他是心怀历史而勾勒“中国山区农民”的画家。而现在,那些着色时会不停改变的水迹,传达出的不再是历史黑沉的一面,它传达出一种澹泊的美感,不再被悲喜的二元思维所纠缠,既可以看作回归东方一元思维,还能窥见来自美国社会的影响。即他亲身见证了绝对观念在美国的消失,而代之以什么都对的相对主义。但在王伟中的画中,民族美学的自立意识已经抬头并得到彰显,这是东方在蓄积力量企图走出现代社会误区的一种努力。我自然希望这样的绘画越多越好,它们打开的无形境界,有可能会带领我们穿越后现代的浮萍,而进入下一个难以估量的新时代。所以,在这个谈论美都变得困难的年代,王伟中的画继续传达出东方美感神秘的一面,这既是不受意识形态之害的美,也是绘画语言的创举之美,更是接近人类心灵现实的超越之美。

王伟中画评

王伟中深知作为人格骨力的必要性和通过乌托邦构建起来的精神存

王伟中在的价值。一种虚幻的美与现实的美有着一段距离,但却是一种反射或折射,表现的是另一种方式,他的艺术张力是扩延的,正是对生命存在的自我拯救而达以美的境界,他在形象中表现出来的精神内核正是游乎外物的超然的基础上所垒树而起的人格。而线条性最能表现这种人格的精神。王伟中深深抓住了这一点成熟了自己的艺术风格,严峻地面对人物内层世界,着力于刻画人物精神上的美。

(摘自美国圣安东尼奥大学《二十一世纪艺术先驱》论坛,美国《今日艺术》杂志2001.9.)

画评二

王伟中的作品完成了从有形式到超形式的转势,奠定了线条的价值取向,他在“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过程中借助于线条构造的无限之美——生命之美。王伟中在绘画作品中围绕着实际物象作“俯仰往返,远近取与”的关照,然后用飞动的线条将其从现实中剥离出来,从有限中游离出无限,化实为空灵。中国美学认定线是价值生成的产物,若循着价值生成的轨道逆行追溯,就会发现,宇宙之气和个人之情都是贯穿一体的一个过程,或曰时间之流,即是一根被拉长的线条,直臻生命的极境。

来自东方中国的王伟中的作品使我们可以从中体验到,“光晕”便是萦绕在作品当中的“烟雾”,这是存在世代众生心理空间不可越的障惑。从他们那道道线络深处我们是否可以触到一种封闭文化所积淀的情结?而我们又是否能够从众生的后世的脸谱窥探出对传统的一种摒弃?抑或有?抑或无?但无论如何,这种迷离幻化的氛围使观者恍入梦境,然而它正是现实的乌托邦化和幻化。缘于此,王伟中从虚实转换法具上找到从现实世界向审美世界转换过渡的途径。通过虚实转换,达到有限与无限的统一,象也从中诞生,产生了自我的内部情思与外物表现的共振

(摘自美国圣安东尼奥大学《二十一世纪艺术先驱》论坛,美国《今日艺术》杂志2001.9.)

画评三

王伟中作品视角是相当敏锐的,这也是这几年在美国特别受到关注和重视的基因。他善于化外界事物来表现自己内心深层体验,我们相信,他把握了一种契机,从而沟通了体验过的幻化出的意象与外部世界的存在物之间的一种阻碍。这种被体验的意象显然“不在场”,它所储存的是“心里空间”或一种更为遥远陌生的幻觉世界。王从自我心理出发而进入被表现的客体当中,这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移情”,而是力图寻找一种对应物来将自我在现实中所领悟感化的被唤起的东西注入其中。它起到的效果势必再塑一种行为,这种行为是被变形或转换过后的再

王伟中创造,其中不可抹去原始的积淀和本初的痕迹。王用意象来作为一种对深层心理活动的暂时逃避,让其承受自己的一种心理过程。

近一段时期,王伟中完成了他的水墨画系列,这些作品让我们相信他显然是表现人在无定向无定形认识的内觉体验下的一种心理状态,它们的背景是一种虚无、变幻、缥缈的色调,而形象就在这种梦幻或病态情境之下表现了长期被束缚压抑的一种东西,这种东西又内形深层化了。它是不确切,但又是最真实,是长期内觉体验的结果,从而返原始相似性之中,但其中渗透了创作者倾向性的个体偏见。在这些作品中,王还试图用色彩反差来达到形象与背景或外界的不可谐和的矛盾,使其更尖锐地表现内形的深层冲突。他像保罗·塞尚一样不愿机械地、镜式地再现自然,而让某种独特的主观因素掺入作品当中。

(摘自美国圣安东尼奥大学《二十一世纪艺术先驱》论坛,美国《今日艺术》杂志2001.9.)

画评四

伟中是一个思想苦行者,他有着极其透明无碍的心性,在生活的源头以笔墨来觉悟生命境界已成为伟中的整体。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伟中面朝博大精深的黄土高原探求着劳动者的自然精神。当我站在这些苍凉、沉厚的劳动者面前心底油然升起了一种崇敬。望着这些个性强烈、生动的绘画形象,我想这正是伟中在用心体验中国人精神并以“咏史”的独特造型语言来品读劳动者的崇高心灵。如果说绘画方式是对生命解读的过程,那么在伟中的作品中我们尽可得以见真。对笔墨文化的体验已成为伟中整个生命的波澜,他借助自然事物的感应绵延着中国文化的气象和精髓,把生活中的无我逐渐向自然中的真我完善,从而获得了超然的笔墨意象。

伟中近年来的作品更清晰地流露出主题情感物象化的意味。他的作品有机地融汇了中国传统文化精神和现代艺术表现语言和方式,那精致、透明、丰富多变的色彩交织着流动疾飞的线条,无不渗透着一种清新、自然、和谐、宁静的田园式艺术视觉震撼力,淋漓尽致地体现了东西方文化相交融的深刻内涵和更深层次的当代文化精神。

凡是从事艺术事业的人,他所有的经历都将在时空的沉淀中成为他艺术中的生命之缘。伟中正是这样一个注重体味文化,专注内视生命境界的艺术家。如果说他坚实的绘画功底在八十年代是以儒家文化为本,那么在其近期作品中则更多注入融合了东方的、西方的文化理念和精神。他从一个独特的艺术视角,向我们展示了文化和艺术的无穷魅力。从伟中的作品经历,我仿佛由“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渐至“树木丛生,百草丰茂”之地;转而“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再进入“行行道已远,野途旷无人”的境界;又辗转“一日不见,如三岁兮”而妙觉“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的佳境。生命向往生活,经历亘连心性,心性印照笔墨,笔墨生发境界,境界为生命所悟。沈从文说:“必须更深刻一些明白生命,才可能更有效地使用生命。”伟中正是这样一个人,一个执着于生命境界的艺术家。

(出自田黎明文章《执着于生命境界》)

画评五

现代水墨作为一种艺术现象,是在当代文化思潮的深刻影响下产生的。现代水墨画家在新的文化范畴进行思考和探索,使他们获得在新的美学领域的学术环境和文化空间,以证明他们与传统水墨系统不同的立场和方位。尽管现代水墨画家并不想阻断继续向积淀深厚的传统水墨投去眷恋的目光,但是他们更想以自己迥然不同的形态,对传统水墨程式语言进行颠覆、解构和重建,在文化语义上进行建设性的变革,把视线从过去引向当下和未来,引向现代和后现代。王伟中就是其中极具代表性的画家之一。他的水墨作品以人物为主,被赋予一种高洁清纯的审美情趣,从中透出文心内美的气韵和雅逸恬淡的现代审美情致。这些作品从纵向方面看,自然与逾越千年的中国绘画传统相对接;而在横向方面,则是跨越传统、跨越形式,运用极具个性化的形态和语言,通过变革和创新来体现时代的审美精神。

伟中的水墨人物,系由中国传统大写意演变而来,淋漓空灵,清旷高逸,郁清丽,与徐渭的“不求形似求生韵”,“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出自同一机杼。他笔下的人物多为清纯佳丽,尽管不似写实工笔的自然主义描摹,不作精确的细节刻画,但他所传递出的人物神态气韵、情感心性,却分明让人感受到《诗经》中所描述的清丽少女的唯美情致:“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齿如瓠犀。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在笔法上,他从传统水墨没骨法中汲取滋养,于朦胧氤氲中聚散有致;在造型上,既采用了光影处理以合西方绘画三维空间效果,而在背景处理上却仍呈现出中国绘画二维装饰性的平面效果;在构成上,不仅显示了对外在“经营位置”和“置陈布势”上的独到见解,而且又能在突兀中追求和谐,表现出内在涌动的生命精神,形成画面生气灵动、腾跃飞扬的势能张力。在此基础上,他更融入了当代造型、构成空间元素,尤其强调“水韵”元素的表现力,来突出一种淡雅朦胧的艺术感觉。

伟中的这种以大面积的没骨式的色彩渲染的水晕墨章,来表现唯美和谐的人物形态,显示了他将传统纯正的“水韵”笔墨精神准确地演绎到现代表现上来的非凡驾驭能力。他的笔墨极其纯净清雅、浸润逸淡,得心应手地营造出一种如杜甫所说的“元气淋漓幛犹湿”的审美意境。他以一种独特的用水技巧,借助水墨泼洒渲染所形成的韵致,将人物的灵性植入宣纸之中。正如黄宾虹所说:“自古画者筑基于笔,建勋于墨,而使笔墨之变化于无穷者,在水耳。”“画重苍润,苍是笔力,润是墨影,笔墨功深,气韵生动。”伟中正是在这种水墨韵章的形式语言的张力中,获得了他个性张扬的言说方式在审美意义上的深度,在“满纸烟云,元气鸿蒙”的画面上,呈现出一种流畅透亮而又幽眇朦胧的近于“半透明”的意象。这种所谓的“半透明”,不仅是在赋予人物以轻柔薄纱般的形式美感或图像意义上的样式概念,更是从意象的深性出发所建立的美学品格。这种“半透明”的“渗化”之妙,不仅是在视觉体验中的“力透纸背”,拓展了人们的艺术视野,而且更是被赋予了精神的意蕴,犹如由生命流荡而成,深含着回归人性本原的深意。

综观伟中作品,隐隐然都有着绰约多姿、长袖善舞般的柔韧极细的“游丝描”线条统领形象,驾驭全局。正如晋朝杨泉所言,是“众巧百态,无尽不奇。宛转翻覆,如丝相持。”这些线条看似细柔,实质遒劲有力,犹如行云流水,圆融无碍,顺势而为,富有韵律感。他以悬腕运用中锋而大气若定、一笔贯之的绵长线条,在潇洒流转中显现出非凡骨力和过硬功底,达到了笔机和神质的高度契合。即如宗白华所说:是“飞动姿态之节奏和韵律的表现,就是用线纹表达出来的物的骨气。”伟中的线条,既是感性的、形式的,又是精神的。他成倍地放大了线造型的结构功能和运行力度,这些线条事实上已超越了自然物象的表面形态,而直抵内在构成的本质,成为他情感和精神的迹化。这些线条所唤起的审美情感具有一种深邃的潜在意识,使画面空间充溢着生命的美感,成为一个个意境深远、气韵生动的精神空间。这让人联想起武宗元《八十七神仙图卷》中天衣飞动、玉佩铿锵的神仙行列;李公麟维摩演教图》中褒衣博带、长垂胸的修道老者。与之相比,伟中的线条不仅具有勾画轮廓的功能,而且从中脱颖而出,不仅“立象”,而且“写意”,以深厚的内心品格的修炼和自然而然的流露,尽显绘画即为“心画”的本质,从而更提高了线条的审美层次,赋予了高度形式美感的丰富内涵,提供了自由驰骋的广阔空间,使线条成为他作品的一大审美要素,具有独立而又独特的审美价值。

中国水墨画在其千余年白云苍狗的流变过程中,流派风格和笔墨体系纷呈迭起,各擅胜场,犹如百川之汇入大海。而在当下多向性的自由开放的创作语境下,更给予水墨画以向外延伸和拓展的巨大的创新空间。伟中的当代水墨从传统笔墨体系的程式、章法中发掘新因素,追求新变化,在文化学养深厚底蕴的支撑下,最终构建了他个性鲜明的笔墨体系,以他的元气淋漓、混茫圆融的“半透明”的形象呈现,飞动流转、“如丝相持”的线条特征,形成了他独具特色的“王家样”。这里所说的“王家样”,还不尽然是如“曹衣出水”的“曹家样”和“吴带当风”的“吴家样”多以衣纹画法为指称的风格特征,而是以其构成、设色、用笔等外部特征和格调、气韵、意境等内在蕴藉所形成的整体风格的独特个性样式。正如黄宾虹所说:“分明是笔,笔力有气。融洽是墨,墨彩有韵。”又如唐人张怀瓘所说:“以筋骨立形,以神情润色,灵变虽常,务于飞动。”伟中正是在对传统的传承和变革中营构出自己全新的绘画语言,在激情和灵感的燃烧中,将外部和内部的各种构成因素融于一炉,加以熔铸提炼,形成自己的风貌,烙上“王家样”的印记。

在伟中三十余年的艺术生涯中,他从不满足于已有的成就,不断开拓前行。他的早期人物画作品,注重于在突出笔墨自身表现价值的同时,表现现代人的特殊精神状态和生存状态。他在笔法处理上强调肌理、墨渍等元素,他以大面积的没骨式的黑色点染勾勒,来表现对象的结构的形态,使造型呈现笔墨化,笔意纵横,墨味盎然,浑厚华滋,显示了他将传统纯正的笔墨精神准确地演绎到现代表现上来的气魄和功力。他当下的水墨与他早期的作品尽管在语言形式上拉开了距离,突显出更加迥异于他人的鲜明个性,但在对当代审美精神内在意蕴的深度发掘以及对水墨现代性的解读和思考上则是一脉相承的。伟中虽然去国多年,但在异域他乡却始终能够保持良好的创作心态,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又使他的创作能够与现实的关系常处于一种若即若离的状态,在他的作品中的“即”,使他处于一种“在场”的感觉,能够用自己的心灵和内在的激情,主观而真切地感受到当代社会条件下人的处境,特别是人的憧憬、欲望等的心理意绪;而“离”则又可以使他沉静客观地,从本质上、艺术本体上表达出他对现实的独立思考,完成水墨语言对现实的介入和与当下文化的接轨,给当代水墨发展注入新的活力。

布德尔曾经说过:“激动若狂的人,心灵颤栗的人,不甘寂寞的人,不断进取的人,沉思默想的人,对自己的作品不断地怀疑和否定,不断地复兴创新的人,他们才是最好的艺术创造者。”伟中正是这样的人。他倾注自己的血气才情,发现真实的自我,生意滔滔,精神四溢,打开创造的闸门,以他别开生面的对水墨的变异和创新,接受人们全新的艺术期待。他前面的路还很长,正有待于他继续孤独地默默耕耘,艰难坎坷地跋涉前行。由此,忽然想起现代派诗人戴望舒的一首题为《乐园鸟》的小诗:“飞着,飞着,春,夏,秋,冬/昼,夜,没有休止/华羽的乐园鸟/这是幸福的云游呢/还是永远的苦役?”是的,已经飞越大洋去到异国的伟中,无论是“幸福的云游”,还是“永远的苦役”,作为一个现代水墨画家来说,这都是他个人的自觉选择,只是为了最终能够寻觅到让自己的生命得以寄托,情感得以抚慰,艺术理想得以实现,灵魂得以栖息的精神乐园,付出任何代价,我坚信他一定是在所不惜的。

癸巳早春时节于上海系云书屋

(出自龚云表文章《水韵渗化,笔机神质的“王家样”——读王伟中水墨作品感言》)

作品欣赏

参考资料

旅美艺术家王伟中画展在京启幕.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和旅游部.2022-01-15